第十二章白羽吃饭了再走吧
为了不惊世骇俗，野人陆天把白羽送到枫神山便按下虹头，给了白羽一包事物，交待一阵便各自散去。 白羽的奶奶徐淑贞正在菜园子里砍菜，远处见一团黑乎乎的事物“呼呼呼”地往她这边移动，徐淑贞很诧异的看着。 须臾之间，便看清是一个人抗着一头野猪飞奔而来。 “奶奶！我回来了。” “老天……乖孙！你，你……真的是你吗？” 徐淑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半响才结结巴巴开口。 “奶奶，真的是我啊，爷爷呢？我打了一头野猪。” 白羽大气不喘地开口道。 “乖孙！块放下，MMP，这么大一头，好几百斤呢。” 徐淑贞回过神来，赶快上去就要帮忙，手足无措，不知道从何下手，赶紧劝道。 “没事，奶奶，你孙子我现在很厉害了哦，走！回家。” “唉！回家，我孙子真厉害。 孙儿，你爸爸都回来了，和爷爷在劈柴呢，哎呀！MMP终于晓得回来了，这下好了，呵呵呵……” 徐淑贞老怀畅慰，不停的念叨，欢天喜地就走在后面。 “爷爷，我回来了。” 院坝边爷爷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噼里啪啦的劈柴，爷爷白国华高举的斧头定在了半空中。 那中年男子，用手摸摸额头汗水，朝白羽看来，愣了几秒。 “羽儿……” 说完眼泪便不住往下掉，也不顾迷湿酸涩的双眼，赶紧起身跑过来，抓住野猪两前腿就来帮忙，爷爷回过神，也跑过来抓住野猪后腿。 “没事，轻巧得很，爷爷，放哪里？我自己就好。” 爷爷白国华赶紧屋里抬出一张宽大的杀猪凳。 这头野猪是白羽路上遇到的，战斗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没想到这个让野狼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家伙那么脆弱，白羽只一脚就踢断了野猪的脖子。 白羽像提十来斤的小猫小狗一样，轻松的把野猪放在凳子上摆好。 “你陆爷爷呢？没来吗？”白国华搓着手问道，满脸快慰之色。 “哦，你说‘野人’师兄啊，他回去了。” 原来“野人”陆天家是乡里的地主大户，方圆几里的土地都是他家的，陆家为人处世也还是可以，那年头，都是打倒土豪分田地，处于人民劳苦大众和干部的汪洋大海中，到处是标语横幅“实现耕者有其田……”? 土地法大纲：“废除封建性土地制度，乡村中一切地主的土地及财产，按乡村全部人口统一平均分配给贫农。” 将地主在乡村中的权威彻底打倒，通过分配地主家产给贫苦的农民，实现农民的“翻身解放”。 ??斗地主的整个过程主要分为访苦、引苦、诉苦、算账等。 这样的大环境中，陆家覆灭…… 陆天遁走深山…… 除夕已过，年前杀猪的土灶坑还没填，爷爷白国华和爸爸白玉川抬来大铁锅，架上柴火烧水给野猪退毛。 全家幸福满满的“补”一个“年”。 爸爸白玉川给白羽包了一个500元的大红包，心里依然很愧疚。 这年头一般人工资才百多块钱呢，“万元富”正在流行，500元绝对是大红包，要知道村里其他小孩过年才一块二毛，还算不错了，还有一毛二的。 说不得几句话，抱住儿子失声大哭。 哭完，释放完心中的种种： “儿子，爸爸不好，这些年没照顾好你，晚上爸爸想起你也经常流泪，这几年，过年没回家啊，一是没钱，爸爸帮一个浙江爷爷种草莓，过年过节生意好，走不开，现在爸爸学会了。 现在好了，爸爸学会了技术，你开学爸爸和你一道去，我就在市郊租块地，自己干，爷爷奶奶也过去，以后我们一家都在一起，咋们家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这东西老贵了，都是有钱人才吃，30块钱一斤呢，算是水果中的皇后了，30块钱都可以买几斤肉了。” 说完里屋提出两个红色的塑料框子。 “儿子，来尝尝！这篮是红颜草莓，俗称巧克力！你看，圆圆的颜色深红，鸡蛋那么大，要硬脆一些。 这篮是章姬草莓，俗称奶油味，个头要长一点，口感软糯香甜。” “呵呵，乖孙，快尝尝你爸爸30块钱一斤的高级水果，MMP，嫩么贵，10块钱我都吃不起。” 奶奶徐淑贞拿了一颗，劝白羽。 “现在改革开放，有钱人多了去了，你吃不起，有的是人吃，小川去找块土地，我们俩爷子干。 你说那个浙江刘老板，三四亩地一年20多万，我们在村里刨一辈子地也不会有那么多。” 老爷子白国华倒是很豪气，已经下定决心要发挥余热，一年不说20万，现在那些“万元富”走路眼睛都是看着天上走，想想20万，心里痒痒的难受。 开学了。 白玉川陪着白羽便坐上开往市里拥挤不堪的客车，白羽去上学，白玉川去找地。 种草莓还早，据说要八月份，不过现在去找来，清明节就要提前育苗，到时候可以节省一大笔苗钱。 安顿好白羽，陪着白羽买了很多生活必须品，父子两在学校附近吃了顿饭，也是下午了，父亲白玉川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白羽则是提了两块腊肉，走向老师杨蕴瑶的宿舍，其中一块是野猪肉熏制的。 杨蕴瑶正在备课，见白羽来，很高兴，上下打量一番，咪起的眼睛如同两弯月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耶，白羽，你好像长胖了一圈啊，嗯，真不错！你看，多长点肉人都精神多了，很帅啊！” 白羽一不小心便看透了杨蕴瑶里面红色的文胸包裹着弹性十足如美玉般妙物…… 脸瞬间通红。 “真的不是老师夸你，现在长点肉匀称、阳光、帅气多了。” 杨蕴瑶以为夸白羽，他不好意思才脸红呢。 白羽挠挠头，赶紧看向窗外： “杨老师，我们家熏的腊肉，给你带点来。” “哎呀，你看你，那么远，好麻烦快快，放下来……” 杨蕴瑶赶紧伸手接，入手一沉，一块就是十五六斤，两块装在一个蛇皮口袋里，三十来斤，差点一个趔趄，脸憋得通红。 白羽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握住，正好握在老师手上，皮肤白嫩光滑，柔软不失弹性…… 空气充满暧昧尴尬的味道，这一刻，白羽感觉特别怪异，心咚咚直跳。 “杨，杨老师，我来吧，太重了，我看看挂在哪里好……” 白羽打破尴尬，杨蕴瑶抽回手， “好好，就放厨房里，我一会洗干净切断放冰箱，哦，对了，白羽，老师假期给你找了几本书，你拿去看看。” 白羽放好肉，拿了书，都没细看：“谢谢杨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逃一般的跑了，后面远远传来杨蕴瑶的声音：“白羽！吃饭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