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夏家被一把火烧了
第20章夏家被一把火烧了 这个吻的味道不好,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味早被药味所掩盖。 但他就是莫名地离不开。 越吻、越沉沦。 那丝药味一直蹿进他的喉咙里,直入心脏。 乔绵绵惊呆地睁大眼睛,手颤抖地推他,却被他霸道地按了回去,容不得她有半分反击。 她也确实没有力气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司机将车开得很稳,行驶上宽阔的马路上。 许久,霍祁傲才慢慢放开,眸子深沉地盯着她,她的唇被吻出血色,很快又淡去,淡得跟张纸一样。 这让他不舒服。 霍祁傲低头又要去吻她。 “我10岁那一年的一个晚上,爸爸突然失踪不见了,妈妈的尸体在护城河里被捞上来,说是意外。”她躺在他的身下突然说道,声音透着绝望。 “” 霍祁傲的身体一僵。 “那个时候,我mèimèi才1岁,连路还不会走。”乔绵绵陈述出那些回忆,“干爹说要照顾我们,一开始还好,日子过得不好不差,直到他听算命的说有一天他会死在我手上,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 “他不直接对付我,但派了很多人暗中盯着我mèimèi,只要我不听话、不服打,mèimèi就会被突然带走。”乔绵绵看着他,目光却没有焦距,声音很小很弱,“我从小不敢成绩考好,不敢学喜欢的专业,不敢说他一句坏话,连市我都不敢出一步。” “” “最叛逆的时候,我想过带mèimèi跑,还自以为聪明地想了很多办法躲开那些跟踪的人。”乔绵绵讷讷地说着,“可在车站人太多,mèimèi还是不见了,等我找到的时候,她被人撞进车站旁的河里,差点被淹死。” 从那以后,她不敢反抗干爹。 她等着,等着自己赚够足够的钱保护mèimèi,等着mèimèi长大chéngrén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好怕,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 霍祁傲低眸盯着她苍白的脸,紧抓她的手松了一些。 “霍先生。”乔绵绵看着他,眼睛红得厉害,“我知道您没有义务救我mèimèi,但我拜托您,让我去。” “还是那句话。”霍祁傲道,“回答我,你要怎么求他?” 以她的能力,找不到人也只能去找夏业良。 “我把我的命给他。”乔绵绵拿定了主意,“他迷信,那我就让他安心。” “你要死?” “我怕我再不去,我连用命换命的机会都没了。”乔绵绵说道,一双眼中只剩下无望,“霍先生” 他现在知道她最不堪的过去了,能不能行行好,放过她。 夏业良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霍祁傲就这么看着她,眸子深不可测,一字一字强硬地道,“我霍祁傲签下的人,命都是我的。” 他不让死,谁敢? “什么?” 乔绵绵不明白他的意思。 话音刚落,车子忽然缓缓降速,司机停好车,恭敬地报告道,“霍总,到了。” “” 霍祁傲这才从乔绵绵身上离开,拿起竖在一旁的文件打开,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抓着她了? 见状,她连忙打开车门,身体虚弱到连下车都是跌跌撞撞。 乔绵绵大口喘着气,一转眸发现这车子停在mèimèi小意的学校旁边。 围墙那一边是平整宽阔的操场。 黄昏下的草坪颜色特别,就这么望去如同一圈一圈的暖色地毯。 “” 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乔绵绵呆了呆,虚弱地往前走去,双手握住围墙上的护栏往里望去。 一群意气风发的男生正在霞光下打着篮球,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挥散汗水。 人群中,一个帅气阳光的少年运到球快速向前跑,一个跃起准准地投进三分球。 小意。 mèimèi。 这家伙老是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生一样,男生爱玩的她一样不落下。 她好好的呢,她好好地在打球呢。 乔绵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随后庆幸地笑出来。 一颗心终于落在安稳处。 天上万丈霞光,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夕阳是那么美、那么温柔 “开心吧?”苏杰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拍她的肩膀,“是我带人把她救出来的。” “” 乔绵绵错愕地看向他。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苏杰克长得这么顺眼,帅得没边。 “还有。”苏杰克指指身后。 乔绵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排行装各异的男人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些都是暗中监视你mèimèi的人,全部抓出来了。”苏杰克得意洋洋道。 连监视的人都抓到了。 “你为什么帮我?”乔绵绵呆住,她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 “这是霍总的吩咐。” 凭他怎么可能做成这些事。 霍祁傲吩咐的? 乔绵绵想起医院走廊里那个逆着光的冰冷身影,茫然不解,“可他说不帮我救人的。” “” 苏杰克耸耸肩,表示那我就不知道了。 乔绵绵回头看向那部轿车,霍祁傲正坐在里边办公。 他为什么帮她,良心发现,突然想做好人好事?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救了她mèimèi,就是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该去道谢。 她一步步软绵绵地走向前,苏杰克接到一个diànhuà跑得比她更快,匆匆冲到车前,报告道,“霍总,夏家被一把火烧了。” 夏家被一把火烧了? 这一天给她的震惊太多,都不给她点反应的时间。 闻言,霍祁傲翻文件的手一顿,“开车。” “是。” 霍家的车驶向贵府小区。 远远的,一阵浓烟直冲天空,污染了美丽的落霞。 乔绵绵从车上下来,就见曾经门庭若市、辉煌无比的夏家洋楼此刻黑漆漆的,连喷泉池中雕塑都烧得面目全非。 消防的高压水枪喷出无数的水花,像降一场暴雨。 窗棂上,火苗依然嚣张地跳跃着,仿佛嘲笑着多年的璀璨、鲜丽也抵不过一场火的屠杀。 曾经,这座漂亮的洋楼对她来说就是监狱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