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在线阅读 - 第39章 京城谢家

第39章 京城谢家

    谢琛放下温素,起身站直。

    中山装的年轻人径直到他面前站定,身姿笔挺,五指并拢贴在裤缝,“谢先生,谢首长希望您回京城。”

    谢琛扫他一眼,“我安排好就回去。”

    那人面容很严肃,丝毫不动容,“首长希望您现在立刻回去。”他偏头看了一眼温素,“带上温小姐一起。”

    谢琛将温素遮在身后,面色沉肃,“她不需要去。”

    “这是首长的命令。”中山装的年轻人立正,“您可以跟首长联系。”

    温素遇见谢琛后,也在网络上查过他的身份。

    开国将领,几代功勋卓著,到了他这一代,却信息无几,若不是他从了商,网络上连名字可能都查不出来。

    只知道谢琛的父亲是如今东部战区的一把手。

    后来她又搜过几次,看到一些时间很早的爆料,说谢家聪明有种,富贵有根,如钢正,比铁直。

    就是祖传爱用皮带抽人,大错小错一顿抽,直到不再犯错。

    出了院门才发现开来的是两辆车,温素心中收紧。

    谢琛攥紧她手腕,表情生硬,“怎么回事?”

    中山装年轻人打开第一辆车门,做出扶门手势,“首长吩咐,您应该和未婚女人保持距离。”

    谢琛稳着脾气,“建国多少年了?又流行起封建社会那一套?”

    中山装男人沉默。

    谢琛震开他,“让开。”

    温素在后座缩成一团,五指僵硬到伸不开。

    谢琛扫了一眼,硬掰开她手指,握在手心。

    中山装男人眼睛定在后视镜,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车辆一路驶进机场,没有盘查,没有安检,径直停在停机坪前。

    谢琛沉默牵她下车,扶她上飞机,在机舱中空乘人员甜美笑容中

    中山装年轻人变得更加肃穆。

    谢琛脸色好了很多,不管不顾将她摁在身边。“别动。”

    温素僵硬。

    她小小一个缩在深红丝绒沙发里,眼眶发红,却强压着惊恐,从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不多问,很沉默。

    除了贴着他的手隐隐发抖,这一刻她乖巧的像一尊搪瓷娃娃,谢琛心中莫名酸楚,抚她后背,一下一下,“别怕。”

    温素被他揽住,脸颊贴着他肩膀,中山装年轻人肃正的目光一瞬落在她脸上,几分好奇,更多是审视。

    温素瑟缩一下,垂起头。

    机舱内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沉稳的呼吸声,来自谢琛,来自中山装年轻人,来自管平……还有她压抑到极致的轻微喘息。

    细微的平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变成数不清的泡沫淹没她,甩脱她的思维,只剩下满脑子她狼狈的、不堪的远传到京城的名声。

    长久的窒息中,飞机缓缓降落在京城机场,换乘上一辆黑色的红旗。

    京城远比她想象中繁华的多。

    霓虹绵延至夜幕边际,百米宽的长街,道路畅通繁忙,高楼鳞次栉比。

    他们汇入车流,又离开车流。

    寂静中路旁绿植变得规范又严谨。

    一条胡同里,温素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岗哨,一层一层,警备枪械,有些需要停顿,有些畅通无阻。

    最终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下,谢琛扶她下车,“别怕,老爷子不会伤害你。”

    温素惨淡陷入沉默,这一路太长,长到惶恐害怕惊悚,层层加码的情绪早就崩断。

    谢琛站在朱红大门前等她缓解情绪,那中山装的年轻人低声催促。

    被他一挥手,堵回去。

    温素压下心悸跟他进门,绕过影壁,穿过回廊,客厅里两个同样穿着深绿色军装的男人相对而坐,气势不怒自威。

    跟昌州西区别墅一样的中式装修,红木的沙发茶几,没有雕刻纹饰,简简单单的线条组成厚重,威严正肃。

    听到脚步声,两张相似的严肃面孔一起转过头来。

    没带肩章的那位老者,鬓角霜白,神色威严,很有将军的沉重凛然。

    另一位年级看起来五十开外,肩章闪烁,气势跟老者很像,却内敛的多。

    谢琛身上也有类似的气势,生气的时候,沉下脸的时候。

    温素像个木偶一般随着谢琛手臂的力度,再次被他护在身后。

    那老者当即皱眉,“什么意思?”

    他一拍桌子,“觉得老子会对女人出手?”

    谢琛肃着脸,“那您为什么要带上她?”

    老者眼皮已经耷拉半盖的眼睛,陡然睁大,“你敢质问老子?”

    他掀开上衣,手搭上皮带。

    温素被谢琛护在身后,看见他衬衫上褶皱痕迹改变,整个人绷的僵直。

    坐在老者对面的中年男人忙起身摁着他的手,“爸,老二刚回来,还有外人在场……”

    “老子管他什么时候回来。”老者振臂挥开中年男人的手,“他敢质问老子,老子就得抽他。”

    话音未落一阵空响夹着厉风尖啸而来,皮肉抽打的闷响落在温素耳边像雷。

    可谢琛一声不出,连疼痛的闷声都没有。

    温素手心一团洇湿,指甲掐出的血痕渗出红色丝痕。

    谢琛身板伟健,她视线被遮的严实,也不知道皮带落在哪里,应该是胸膛,或者肩膀……

    他挡在她面前像千万年都不会风化的山,皮带破空的声音屡屡响起,可他身体连细微的晃动都没有。

    温素说不出心中滋味,喉咙里哽了空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吃力想喊别打,刚横向迈出一步,就被谢琛手臂拦回来,“别动。”

    他一出声,那老者手中动作当即停止。

    温素被谢琛宽阔脊背遮住,可恍然还是有一道鹰隼般的视线落在身上,“你想护他?”

    谢琛声音冷静,“不管她事。”

    那老者折起皮带指着他,“滚开。带她过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中山装年轻人大步过来就要动手,谢琛回身挥臂挡开,挽起衣袖,“您打我可以,因为我质问您。”

    他将温素换了个位置,依旧遮的严实,“让她过去是什么意思?”

    “老子看你是皮痒了。挨了一顿还敢问老子罪。”那老者震开皮带,起手就挥。

    谢琛这次不受,闪身拉着温素躲了,“谢家受罚,总有缘由,您这一抽又为什么?”

    “为什么?”那老者气极反笑,“你还问我为什么?王三那小子拉着张有光上门告状,喝了我三瓶珍藏夜半两人才回去,你说为什么?”

    “为您失了三瓶好酒。”谢琛视线扫过中山装年轻人,他一点头再次退回门口。

    那老者冷哼一声,收起皮带,“小兔崽子,你倒是明白。”

    一直站在老者身边的中年男人扶着他坐下,提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爸,那酒您本来也不能喝。”

    角度问题,温素透过谢琛的肩背能看到他,中年男人跟谢琛脸型相同,五官也像,只是没有谢琛立体,显得平整,却丝毫不损他的威严。

    “爷爷只怕还想让王三和张叔多来几次。”谢琛揽住温素肩膀,让她在沙发坐下,自己往里走了一步,坐在她旁边,“医生下次来还得叮嘱您。”

    气氛突然变的和谐,温素反应不及更紧张,她绷直背又想缩起来。

    可不管是坐在沙发上的老者,还是受了皮带的谢琛都腰背挺直,行坐起落都平稳有度。

    她也跟着僵直腰背。

    那老者没接腔,锐亮眼神从谢琛扫到温素,见她坐的笔直,腿也并紧,整个人像是一根细劲的竹子,喝茶的动作一顿,“你家里有人当兵?”

    温素嗓子木紧,闷声摇头。

    老者又看谢琛,“你教她的?”

    谢琛脱下外套,他西装胸膛处裂开一道口子,布料丝絮斜挂出来。

    温素看了两眼,再想看谢琛胸膛时,那老者突然出声,“你跟淑华的婚是怎么回事?”

    谢琛接过中年男人递过来的杯子,“您不是都查清楚了?”

    “好小子!你还敢承认了?”

    茶杯泼洒着茶水飞驰过来,谢琛伸臂拦了,水和杯子落在他身上,又飞溅桌面,一滴都没落在温素身上。

    中年男人皱了下眉,“爸!”

    “我又没有朝女人动手,我是打那兔崽子。”

    老者拍桌,转而打量温素,“你喜欢老二?”

    温素攥紧手指,不敢回答。

    她并紧的腿细密颤抖,老者盯着看出来,刚想说什么。

    中年男人低咳一声,“爸,时间不早了,您今日就寝时间推迟两个小时不能再晚,何放,送首长回去休息。”

    那老者瞪他张嘴要骂,余光却扫到温素攥紧骨节发白的手,惨无人色的脸,到嘴的话又憋回去。

    谢家男人从不会从女人身上找错误,红颜祸水这一套在谢家不兴。他让人将女人带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昌州那地方又出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再一次迷倒他们谢家男人。

    一见之下,却是有几分失望的,他谢建国的老婆是个典型的西北泼辣子,他抽皮带,那娘们敢拿枪。

    他儿子谢军的女人,脾性好一点,但占西北的犟,傲骨不折,说一不二。

    但这个女人身上更多是江南柔弱,若非资料是他派人亲自调的,他根本不信西北那地方出身的娘们会是这幅模样。

    可就是这幅模样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指不定高声几句就哭出来,就算只是红了眼眶,可该怎么哄?谢家就没有哄人这根神经。

    谢建国气的憋闷,大步带着何放离开。

    等他上了楼,谢军挥挥手,“带温小姐先去休息。”

    保姆从角落里走出来,朝着温素笑,“温小姐请跟我来。”

    温素转头看谢琛,他没看她,轻轻颔首。

    温素只能压下心中巨大的恐慌,她不适宜陌生环境,也知道谢家为什么叫她来,在这种场合下她是耻辱的祸根,一个字都不敢说低头跟着保姆走了。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客厅回到寂静后,谢军才审视谢琛,“你跟淑华都是假的?”

    谢琛放下茶杯,“假的。”

    “那假的给我变成真的。”谢军含怒拍桌,“多少年了,谢家就没出过拿婚姻当儿戏的男人,谢琛你要还是谢家的种,就给我把责任负起来。”

    谢琛撩了眼皮,“什么责任?”

    “什么责任?”谢军恨笑,“对季淑华的责任,全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你俩的婚事,你现在说是假的,让别人怎么看季淑华?她从二十岁一直就是你的未婚妻,你现在拍拍屁股有了别人,你让她下半辈子怎么办?”

    谢琛垂下眼,“新世纪男女平等,没人会因为一桩婚事就指摘女人。况且她手中有季氏,下半辈子不用您操心。”

    “我操心?”谢军面色失望,“谢琛你还有良心吗?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

    谢琛肃着脸站起身,“父亲,时间不早了,您需要休息。”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给谢军任何反应的机会,等他跨出门屋内只来得及响起一声怒吼。

    谢琛寒着脸大步离开。

    回到他房间,沙发上已经躺了一个人,见他进来,笑的浪荡。

    谢琛扫了一眼那人四仰八叉的姿势,扯开衬衣,“你休假?”

    那人懒洋洋的抬手,算打招呼,“我单位那也叫休假?那叫喘息。”

    谢三废话多年,谢琛早已习惯,“回来几天?”

    谢三竖起手掌,五根手指跟谢琛一样茧子很厚,“这个数。”

    谢琛瞥了一眼,没再问,转身要进浴室,谢三直挺挺坐起来,拦住他,“二哥,你真不跟季淑华订婚了?”

    谢琛推开他,“嗯。”

    谢三笑的痞气,“我还以为谢家就我一个变种,没想到还有一个负心汉啊。”

    谢琛停下脚步,手抚上皮带,“你皮痒?”

    谢三抬腿一个后跃翻过沙发,扫了一眼门口大开,他缓下心,“一回来就想抽我?二哥做人不能太攀比,这次老爷子没抽我,是我乖巧。你不能因为嫉妒就私下补上。”

    谢琛手指搭上皮带扣。

    谢三举手,“开个玩笑!这些年你帮着季淑华在季氏站稳脚跟发展自己的势力,让她从联姻筹码变成季氏继承候选人。劳苦功高,又不居功彰显,实在是父亲误会二哥了,要不?我去替你说句公道话,不背这口黑锅。”

    谢琛横他一眼,“站住。”

    谢三快要接近门口的手收回来,笑出一口璀璨白牙,束手很乖巧,“您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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