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假包换

    我失踪了？我的确失踪了，但是我才失踪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匿名电话报案的？到底是谁给我报的案呢？杨任记得下午在博物馆参观，晚上就掉进了深潭。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杨任沉吟，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中间有些事情他暂时回想不起来。

    “我是杨任。甲士蜀黍，你们怎么才来啊？”杨任点了点头，然后声泪俱下活灵活现地诉说道，“我被绑匪扔进了深潭里，差点被那万恶的鳄鱼给吃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幸好那两位打鳄英雄及时赶到，把鳄鱼打死，把我从鳄鱼嘴里救了下来，我真是九死一生啊。”说着咬牙切齿地啃下一小块鳄鱼肉，孜孜有味地大嚼起来。

    听了杨任的讲述，十几个甲士面面相觑，他们心里产生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觉得杨任的经历惊心动魄，太过惊奇，不可思议，简直是一个奇迹。

    楚队长觉得杨任是一个幸运的失踪者，他的幸运对于巨甲营寻找其他失踪者是一个好兆头，他决定亲自把杨任护送回去，不能在中途再出半点岔子，而且还有设宴款待杨任，给他压惊洗尘。

    地上还剩下一大半还没有烤过的鳄鱼肉，杨任不想浪费，心里在寻思着该怎么带回去，留给自己下一顿吃，并且还可以带一些回去给梅伯和采凝尝尝。因为超兽的肉和血，对于梅伯的病应该有补益作用。

    “万恶的鳄鱼，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杨任嘟嘟哝哝骂骂咧咧，而后皱眉看向楚队长，央求道，“甲士蜀黍，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把这剩下的鳄鱼肉带回去？”

    “这个嘛……”楚队长沉吟半晌，抬手搔了搔头，他心里在琢磨，鳄鱼是受保护的动物，擅自杀死鳄鱼者要治罪还要罚款，他作为甲士队长，怎么能帮他搬运鳄鱼尸体呢？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情况特殊，这鳄鱼也不是杨任打死的，而且就算是他打死的，这鳄鱼属于杀人狂鳄，是该死的，巨甲营还要把他树立为打鳄英雄呢。

    杨任脸色有些黯然，苦着一张脸，哀叹道：“我杨任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一条残命，我现在对鳄鱼的恨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多吃几口鳄鱼肉，实在难以排解！甲士蜀黍难道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

    “可以！”楚队长微笑答应，他的念头转过来之后，就很能理解杨任的心情，后者九死一生，从鳄鱼嘴里捡回一条性命，对鳄鱼有恨是很正常的，任何人站在后者的立场，都会产生对鳄鱼以牙还牙的滔滔恨意。

    “谢谢！”杨任感到很高兴，他就那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没想到楚队长竟然慷慨地答应了。

    离开白龙潭一里之后，那种彻骨的冰寒才逐渐减弱，甲士们脱掉巨甲，恢复了本来面目，他们的都是年轻人，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

    “杨任，请上车。”楚队长让杨任坐在他的旁边。在这一群甲士中，楚队长应该是年纪最大的，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拥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凛然正气。

    在回去的路上，楚队长告诉杨任，他叫楚奇，是西山巨甲营的队长，这半年之内，在他的辖区内失踪人数超过三百人，其中在白龙潭失踪的人数超过三十个，杨任是唯一一个坠入白龙潭而活着回来的人，其他在白龙潭附近失踪的人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踪迹。楚队长对杨任的经历很感兴趣，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以便能够从中获得寻找其他失踪者以及对付鳄鱼猛兽的对策。

    杨任解释说自己当时被鳄鱼吓晕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醒来之后就见到两位打鳄英雄烤吃鳄鱼肉。他现在把什么事情都往那两位青衣狼人身上推，拿准了那两位不敢见甲士。

    楚队长本来想招待杨任吃一顿早餐，但是杨任的肚子被鳄鱼肉撑得圆滚滚的，哪里还有空地放早餐，只好多谢他的好意。

    巨甲营的车子直接开进校园里，停在男生一号宿舍楼前，杨任下车，指挥几个甲士帮忙把一大截鳄鱼身子抬到位于六楼的寝室。

    毕业后，杨任由于没有找到工作，又没有钱租房，所以赖在学生宿舍不走，看门的老江伯跟他熟悉且关系好，特许他住到下个学期开学之前搬走。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老江伯见几个陌生人抬着血淋漓的东西进入宿舍楼，不悦地从门房里走出，声音严厉地制止道。

    “老江伯，是我。”杨任笑着向老江伯打招呼。

    “你？”老江伯皱了皱眉，撇嘴道，“你是谁？”

    “我说杨任，你是不是跑错宿舍了？”楚队长嘲笑杨任道。

    杨任冲楚队长耸耸肩，然后用手捏住自己的脸蛋扯了扯，向老江伯说：“老江伯，我是肥杨啊。怎么我才离开一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老江伯扫了那些甲士一眼，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杨任，又盯着后者的脸瞅了半天，半信半疑道，“你是肥杨？”

    在老江伯的印象里，杨任满身满脸都是赘肉，一个人的宽度相当于一个半人，站住那里就像一座肉山，看起来就像一个弱智，属于巨肥症患者。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一百六十几斤的样子，虽然也属于微胖身材，但是并没有胖的那么恐怖，跟以前那个肉山弱智根本联系不起来。

    杨任明白，被手眼附体之后，经过高温和极寒两种气旋的冲刷，自己的体格被重塑，又经过与鳄鱼的水下大战，身体内的脂肪和赘肉被燃烧了一大半。一句话，自己变瘦了，变得连天天见面的老江伯都认不出来了。

    “如假包换。”杨任得意地一笑，又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砭石，在老江伯眼前晃了晃。

    老江伯认得那块黑色砭石，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接受杨任的砭石治病。他瞪大了眼睛，很诧异地问：“你真的是肥杨？怎么一天没见，就瘦了这么多？”

    “嘿嘿，想不到吧……我做了快速减肥处理。”杨任不无臭美地说。他当场用鳄鱼牙齿切下十斤肉送给老江伯，然后指挥甲士把剩下的抬上六楼的寝室，塞进冰箱里，把空荡荡的冰箱给塞满了，这些鳄鱼肉足够他吃上半个月。

    “杨任，从你登记的资料看，你刚毕业，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们巨甲营做助理甲士，工资每月四千大洋。怎么样？”临别时，楚队长用力握着杨任的手，一本正经地提议。作为一个巨甲营的队长，楚队长有聘用甲士的权力。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