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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在钟希望开解于兰的同时,郑曙光也走到于兰男人的面前。

    于兰的男人名叫李春发,家住小李圩,外貌看着老实巴交的,但其实心里却倨傲得很,大男子主义也十分严重,他媳妇于兰,在他看来就是完全属于他的东西,但凡于兰有一点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的,就被视为是忤逆他,于是不可避免地便会挨他揍。

    李春发的爹死得早,一直是他娘拉拔他长大的,所以他非常孝顺他娘,只要是他娘说的话,他全都无条件遵从。这在村里人看来是优点,但在于兰看来却是极端可怕的。他娘并不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相反,她很刻薄、挑剔,一直把于兰当外人,稍有不顺她心的,便教唆她儿子揍于兰一顿。

    于兰对自己时常挨骂,或是被甩个几巴掌,掐扭几下,踹几脚都已经习惯了,她还可以忍受。在生产队组织挖河的时候,因为李春发有事不在家,所以于兰就顶上了他的名额去推土,然后就被村里的两个流氓给欺负了。当时钟希望给于兰出气了,于兰很高兴,但回到家就被婆婆骂得狗血淋头,说她不守妇道,淫那啥荡那啥的,骂得相当粗鄙难听。

    没几天李春发就回家了,听了他老娘的话,连问都不问于兰一句就将她狠狠揍了一顿。自那以后他就变得特别敏感,走出去总感觉自己头顶绿了,而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也非常暧昧,之前欺负于兰的那两个流氓还在他跟前挑衅了几句。却不想他在外头无动于衷,回到家就将所有怒气都发到于兰的身上,又将她狠狠揍了一顿。

    不光是这一次,之后很多次他都是这么做的,就在今天晌午,于兰在自家院门口捡些柴禾烧锅用时,又被经过家门口的那两个流氓占了几句口头便宜,恰好就被李春发听到了。李春发不去教训那两个流氓,反倒直接上前扯着于兰的头发就朝家里拖,拖进去后就开始狠揍,一边揍一边骂她是骚货,贱人,婊子啥的。

    李春发越揍越狠,于兰实在受不住了,再加之之前累积的恐惧压力,一下子爆发了,直接就朝东大河跑了,一边跑一边哭喊自己不活了。而李春发则在后头追着,追上了就按在地上继续揍,于兰也是在困境中爆发了潜力,逃出来继续跑,并最终没让他追上,成功跳下了河。

    郑曙光发现李春发面对他时,眼里明显有惧意,背都不自觉地佝偻了些许。郑曙光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个好鸟,典型的欺软怕硬,“家里横”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就有些瞧不起他。

    “你觉得你媳妇是你的敌人吗?”郑曙光冷声问道。

    “不,不是敌人。”李春发惶恐地回答。

    “既然不是,为啥你动手打她?”郑曙光的声音似乎被河里的水冻上了,冷寒异常。

    乡下农民本能会对当官的和当兵的有些敬畏,李春发也不例外,被郑曙光的话吓得两腿直哆嗦。

    “她……她……勾引别的男人……”李春发吱吱唔唔地说道。

    “你亲眼见她勾引的?”

    “没有,但是老是有男人跟她说话,调戏她,俺娘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些人咋不盯别人?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人家会盯上她吗?”李春发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

    “放屁!”

    “放屁!”

    郑曙光和钟希望齐齐出声,惊得李春发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缩了缩脖子,但眼神却很执拗,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郑曙光扶着于兰走过来,不屑地瞥了李春发一眼:“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不去帮她,反倒责备她,对她施暴,你这样和那些欺负你媳妇的流氓有什么差别吗?怎么,不服气吗?”

    李春发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梗着脖子低吼:“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俺们的家事,一看你就是个不安分的,说不定于兰变成这样都是受了你的影响!”

    钟希望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奶个孙砸,居然遇到个敢当面跟她顶嘴,说她不好的人,恐怕这小子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当下就想给这小子来个半身不遂体验一下。

    却不想郑曙光一把薅住李春发的衣领口将他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试试!”郑曙光冷冷地瞪着李春发,“你媳妇今天被你推下河了,你是杀人未遂,我们是施救者,也都是目击证人!”

    郑曙光一句话出来,李春发顿时惊恐地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置信:“你,你,你是人民解放军,你,你怎么能说瞎话?俺,俺要去举报你……”

    “哟呵!你小子还知道‘举报’人呢?你这是杀人未遂,害怕事情败露,恶人先告状,罪加一等!”钟希望随即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郑曙光非常有默契地又接下句:“估摸着得蹲个二三十年的牢,要是你再负隅顽抗,比如威胁你媳妇给你做伪证说你是清白的,是你媳妇自己寻死,诬陷人民解放军恐吓你,胡编乱造事实真相等等,嗯,应该会直接枪毙吧!”

    “直、接、枪、毙!”钟希望一字一顿地重复。

    “啊,啊,啊……”李春发到底只是个乡下农民,见识有限,听着郑曙光和钟希望联手瞬间将他变成杀人罪犯,心理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直接表现在了生理上。

    “奶个孙砸!这就吓尿了,也太没种了!”钟希望没眼看了,直接别开脸对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的于兰说道,“瞧见没,我们都没动手,你男人就吓尿了,这样的男人你还怕他吗?要想活得好,就得自己立起来呀,妹子!”

    于兰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之前钟希望让她跟她学武时,她虽然抱着去死的决心了,但心里仍然有些胆颤,怕李春发变本加厉揍她,阻挠她,可是现在,她是彻底不怕了,一个能被人几句话就吓尿的男人算个鸟?她于兰大不了就豁出一条命,就像钟希望说的,拿刀砍死这个王八蛋!

    于兰最后走时是抬头挺胸的,而李春发则是灰溜溜连滚带爬的。

    郑曙光还在他们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之后于兰要是受伤或死了,你李春发就是杀人凶手,届时我可以先击毙你再向上级汇报情况!”

    李春发本来就走得不稳的身形一下子跌趴在地上,但他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忙爬起身跑走了。

    见两人走远了,钟希望才和郑曙光相视一笑,但下一秒,钟希望就撂下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郑曙光讪讪地笑了笑,伸手去牵钟希望的手,不过没牵着。

    钟希望在前头走,郑曙光拿着自己的湿衣服在后头跟着,他也看出来钟希望非常生气,所以不敢再说话,以免火上浇油。

    钟希望兀自生着闷气,眼角的余光瞥见郑曙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脸忐忑不安地跟着她,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她除了自己生闷气还能怎样呢?他是军人,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她也阻止不了他救人啊!

    军嫂真不是好做的!

    “希望?媳妇?”郑曙光又一次伸手去牵钟希望的手,钟希望这回没有拒绝他,摸着他的手还是暖的,心里稍安。

    郑曙光知道钟希望是心疼他,心里暖流涌动,带着点讨好的语气道:“媳妇,你别生气了,我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

    “哼,你忘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虽然没办法阻止,但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

    “我的命是媳妇给的!”郑曙光紧走两步,凑近钟希望左耳畔,“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钟希望猛地一耸左肩,郑曙光的下巴就被撞击了一下,虽然不疼,但他还是夸张地哼了一声。

    钟希望挑眉:“该!”

    “对对,我该!我该!”郑曙光连忙附和,那狗腿的示弱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淡定冷峻呀!

    钟希望将郑曙光带到之前生产队组织挖河时搭建的两间窝棚内,从空间内拿出干净的秋衣秋裤、内裤、宽松休闲的男式薄棉裤、棉袜和棉鞋让郑曙光换上。

    郑曙光在钟希望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不过那是在家里两人独处的时候,而这会儿虽然也是两人独处,但毕竟是在荒郊野外,总感觉有点那什么,所以郑曙光就有些不好意思。

    钟希望见了就有些好笑,心道,小样,你身上还有哪块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快脱了,脱了,还要我亲自动手吗?”钟希望催促道。

    郑曙光的耳朵羞红了:“我,我自己来!自己来!”

    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以及钟希望和郑曙光小声说笑的声音。钟希望见郑曙光穿好衣服了,便上前替他整了整衣领,忽然,她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和郑曙光一对视,两人的眼神里都闪过一抹精光。钟希望按住郑曙光的手,示意他留在窝棚里,她去外头看看。

    郑曙光一开始也没觉得钟希望的安排有何不妥,等到钟希望出了窝棚后,他才有些失笑,貌似他和他媳妇有点错位了,不过,这才是他的师父,他的女神,他的爱人,他的媳妇,他要守护的人!

    钟希望一出窝棚就见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连滚带爬地逃跑了,其实她要是想追也是轻而易举,不过她觉得没有必要,刚才那俩小子估计是过来玩的,她早就察觉到有脚步声了,她没在意,直到那俩小子故意放轻了脚步朝窝棚慢慢逼近时,她才出去看看情况,却不想把那俩小子给吓跑了。那俩小子正是钟刘村的。

    饶是知道郑曙光身体不会出毛病,钟希望回到家还是熬了一锅姜汤,让他灌了一大碗,同时全家也都跟着喝了。

    下傍晚时天更阴沉了,钟爹估摸着会下大雪。钟希望便早早做了晚饭,没等钟小妹放学回来,便和郑曙光两人先吃了,饭后两人便匆匆回镇上去了。

    两人到了镇上的小院时,天黑了,雪片也开始落了下来。

    因为郑曙光泡了河水,钟希望又放了一浴缸的药浴热水让他泡澡。

    郑曙光昨晚食髓知味,还想磨着钟希望和他一起洗的,不过这回钟希望没依他,自己进空间洗了。

    钟希望在空间里准备了点东西,所以出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郑曙光已然洗好澡躺进被窝里了,只露一个头出来,见钟希望从空间出来,冲她微微一笑:“媳妇,快上来,我已经给你暖好被窝了!”

    钟希望噗嗤一声笑出来,走上前拍拍他的脸:“真乖!”

    郑曙光立马捉住她的小手,脸颊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不要脸道:“有奖励吗?”

    钟希望拿出一本书递给他:“这就是奖励,想跟着师父学吗?”

    “这是什么?另一种武功吗?”郑曙光翻了翻,书上画的那些小人好似在练武,他们的身体柔韧异常,每个动作都做到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极致,好似没骨头一般,身体折成诡异的程度。

    “这是一种软功,主要是锻炼身体的柔韧度的,我想将这个改良一下,结合一些攻击的招式在里边,借力打力,适合力量弱小的人练。”

    “你这是真打算教那个于兰?”郑曙光一下子就猜到他媳妇不会无的放矢。

    “嗯,只要她来,我就教。我先练一遍给你看看,你要是有好的建议就告诉我!”钟希望脱下棉衣,只穿着秋衣秋裤在郑曙光面前耍了一遍。

    这套软功和她教给郑曙光的功夫不同,说是功夫,更像是在跳舞,郑曙光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待钟希望耍完后,他直接道:“这个不行,还是教之前你教我们的那种吧!”

    “是吗?那行吧,就教之前的!”钟希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是,这种其实相比防身,主要还是拉筋塑形,保养身体的,即便加了些攻击的招式也效果不大。”

    郑曙光见钟希望在认真思索,心里有些虚,其实刚才她练的时候,他也是能够感觉出看似柔软似舞蹈的动作里其实暗藏杀机,要真是练成了,绝对能够不动声色地防身。只是他有私心,因为钟希望练这个软功时,太美了,腰肢身段曲线毕露,看得他都蠢蠢欲动的,所以他不想让外人也看到。

    “媳妇,外头冷,快进被窝!”郑曙光直接将钟希望拉进了被窝。

    钟希望一进被窝,果然暖烘烘的,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然而当身边的那个天然大火炉搂抱住她时,她跟着就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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