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廷菲昏倒
周氏听说周兰碟来了,瞬间坐直了身子,把玩手中的翡翠手镯,在思考,这丫头来作甚,莫不是她已经做了王志新的妾室,得到他的首肯出府,可她来季府作甚?莫不是还想着季康成,那可不行。 接下来周氏便让人将周兰碟请到大厅,好生招待,她很快就去。当然心底再不喜欢周兰碟,厌恶她,这会周氏也得打起精神应付她,谁让周兰碟成了知府儿子的妾室,日后若是肚子争气一些,少不了能帮衬着季家。如此一想,周氏的脸色好看些许。 等在大厅见到了周兰碟,周氏含笑道:“蓝蝶,你可算平安的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和你姑父说,让他一定要动用一切关系,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你可是姑母的侄女,姑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好孩子,你回来就好了。”这个时候多说一些豪华,跟周兰碟拉近关系,是件好事情。 周兰碟感激道:“多谢姑母,蓝蝶感激万分,姑母对蓝蝶的好,蓝蝶会一直铭记于心,日后姑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蓝蝶一定会满足姑母。”算是对周氏许诺,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季康成和季家人都帮着她,这份情谊她会记在心间,不会忘记。 周氏满意的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蓝蝶,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跟康成注定没有缘分,做不了姑母的儿媳妇,不过,如今你做了王公子的妾室,可得好好的跟王公子过日子,姑母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凭着你身后的周家,还有姑母一家人帮衬,你很快便能在王家站稳脚跟,另外,你听祖母跟你说,一定得牢牢记住,姑母会派人给你抓药,你一定得按时服用,争取早日能怀上王公子的子嗣,到那个时候,你母以子贵,谁也不敢再言语半句。 蓝蝶,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不要想太多,只管往前走,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和你姑父提,我们一定会帮着你。”她根本就没顾得上看周兰碟的脸色,将心底想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周兰碟听着有点儿发愣,姑母这都再说什么话,她怕是还不知道自己被李平救出来,还跟李平圆房,这些私密的事,一时间,周兰碟爷不好开口,只能红着脸解释道:“姑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王公子。。。。。。” 周氏笑道:“蓝蝶,你这孩子,不用说了,姑母都知道,姑母日后会全力帮着你。”从见到周兰碟之后,周氏就发现她不是少女,变成了妇人,这点儿细微的改变可逃不过周氏的眼睛,既然如此,她就不用再跟周兰碟兜圈子,有话直接说便是。周兰碟扭扭捏捏的性子可得改了,她这般下去,怎么能得到王志新的宠爱,周氏觉得她还得再多教周兰碟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才能让她长久的得到王志新的宠爱。 这时,季老爷垂丧着的回府了,周兰碟和周氏的目光看过去,季老爷紧盯着周兰碟,沉声道:“蓝蝶,姑父和康成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这句话问的好生奇怪,让周氏和周兰碟两人一头雾水,互相看着彼此。随后周氏轻笑道:“老爷,你这说什么胡话,蓝蝶。。。。。。” 想帮着周兰碟说话,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老爷伸手打断,只听他严肃道:“夫人,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和康成被衙门革职,日后便要闲赋在家。” 季老爷的话音刚落下,周氏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紧捏这手中的丝帕,不敢置信道:“老爷,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和康成在衙门里好好的当差,凭什么将你们俩革职,让你们俩闲赋在家,老爷,你可别骗我,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季老爷轻哼了一声:“这个时候我还有好心思跟你开玩笑,这都是拜蓝蝶所赐。”跟周兰碟有什么关系,周氏狐疑的看着周兰碟,瞬间明白了,大声道:“蓝蝶,我和你姑父对你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蓝蝶,算姑母求你了,快些回去跟王公子说一说,你姑父和康成对朝廷忠心耿耿,在衙门做事也是踏踏实实,可不能让他们闲赋在家。蓝蝶,算姑母求你了,你回去跟王公子开口提提,好不好?” 周兰碟被周氏紧捏手臂,有点儿发疼,可她还是忍住了,轻声道:“姑母,你别着急,此事听我慢慢跟你说,我和王公子清清白白,姑母,你别误会。”她的夫婿是李平,昨晚还是李平救了她,让她得以从王志新的手中逃出来。 季老爷看着周兰碟的目光越发嫌弃起来,都这个时候,周兰碟还不肯承认她和王志新的关系,定然是她在背地里捣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幸亏当年他阻止了季康成和周兰碟的这门亲事。 “清白,你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真的把我们当成傻子了,你若是跟王志新清清白白,他能放你出来?还有你当真以为姑母眼瞎,看不出来你跟男子在一起,你瞧瞧你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神色。蓝蝶,我可是你姑母,你为何要骗着我,我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 是,当初是我们不同意你跟康成的婚事,可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姑父找人给你们算过命,说你们俩八字不合,强行在一起,对两家都不好。蓝蝶,算姑母求了,一切都是姑母的错,你想怎么样,就算要了姑母的命,姑母也没有怨言,只是你,不能断送了你姑父和康成的前程,他们俩奋斗了大半辈子,为的便是能在衙门站稳脚,蓝蝶,蓝蝶,姑母求你了。”周氏满脸的气愤,都这个时候,周兰碟还想着跟她辩解,质问周兰碟,又能带来什么,还得低声下气的求着周兰碟,谁让形势比人强。 周兰碟做了王志新的妾室,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很快就能让一切恢复如初。 周兰碟羞红了脸,那些周氏说的话,她的确不再是少女,跟李平圆房,但那人不是李平,周氏真的误会了。眼看着周氏扑通跪在她面前,周兰碟急忙上前搀扶着她起身,道:“姑母,你真的误会了,我跟王公子之间的确清清白白,不过姑母,你放心,我夫君定然会帮着姑父和表哥,不会让他们闲赋在家。”这个时候,周兰碟实在没办法,只能松口先宽慰周氏的心。 夫君,周兰碟口中的夫君莫不是王志新,她还肯抵赖。一瞬间,周氏沉下脸,甩开了周兰碟的手,厉声道:“蓝蝶,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脉,你何必这样欺瞒姑母,想要看姑母一家的笑话,门都没有!不肯帮忙就罢了,别推脱找借口,我和姑父还不信了,我们这多年的人脉关系帮不了我们。时辰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姑母,我真的没骗你们,我的夫君是李平,他是京城人士,这门亲事是父亲临终前替我定下的,年前我们成婚,姑母,我说的句句属实。”周兰碟张嘴解释。 可这些解释在周氏看来便是谎言,她一点儿都不会相信:“蓝蝶,都这个时候了,你也看够我们的笑话,可以走了。日后我们也不必相见,更不用你在惦记着康成!”期初对周兰碟的热情,这会早就没了。季老爷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他心底自然也怨恨着周兰碟,口是心非的女子最让人觉得厌恶。周兰碟欲哭无泪,她怎么跟周氏解释,她都不相信。 偏偏李平也不在身边,她是没办法了,只能低声道:“好,姑母,我先回府,不过姑父和表哥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回去跟李平提上一提,让他帮忙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那王知府莫不是找茬? 周氏满脸嫌弃道:“赶紧走,赶紧走,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康成,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季康成出现了,周氏一抬眼看到他站着,飞快的朝他跑过去,急忙搀扶着他的手臂。周兰碟朝季康成看了,淡淡的笑着。 季老爷冷哼了一声:“这件事你知道也好,省的日后怨恨我,这便是我们父子俩的命!”只要跟周兰碟扯上关系,季家就要倒霉,那年算命的大师真的是高人。 季康成冷声道:“表妹,你是如何从王公子手中逃出来?是你的夫君救了你吗?” 周氏和季老爷对视一眼,他们不相信的事,偏偏季康成相信了,他们夫妻俩对季康成狠狠地看了一眼。 周兰碟捏着手中的丝帕,淡然道:“是我夫君救了我。”想必表哥应该知道了此事,那就不用再扭扭捏捏的瞒着。 周氏顾虑季康成的身子,道:“康成,你也看到了,那日我说让你们成婚,也没见她说有夫君,这会说有夫君,谁相信啊!蓝蝶,你就不要惺惺作态,想看我们家的笑话,尽管看,尽管笑。现在,你可以走了!” 周兰碟张张嘴,想要解释,那时候她想着知道她成婚的人越少越好,加上她又梳着闺阁女子的发髻,不如就这样,也没解释,谁知道如今被周氏抓着话柄。很快,管家进来通报,周嬷嬷和一位男子在外求见,他们要接周兰碟回去。 男子,莫不是周兰碟的夫君,没等季老爷和周氏出声,季康成道:“快去将他们请进来。” “是。”管家见周氏和季老爷没出声,便恭敬的应道。 周氏捏着季康成,道:“康成,你别被她傻乎乎的骗了。” “母亲,我自有分寸,看看又何妨。”季康成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见一见周兰碟的夫君才能安心,他放在心间上的表妹嫁人了,也是,他都娶妻了,表妹为何不能嫁人? 李太后掐着手中半寸长的指甲,上一秒还在跟她据理力争的顾廷菲,这会就昏倒在地上,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让宫女去请太医过来。该死的顾廷菲,最好别跟她耍花招,要不然的话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当真以为昏倒了,就可以不用带妾室回府,做梦。 蓦的,李太后眸光微闪,莫不是姚若梅之前给顾廷菲下的药起作用,思及此,李太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没一会,太医没赶来,蓝莓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很快,周奇便带着红袖来了。 红袖被周奇捆绑在地上,随行的还有程子墨。 周奇和程子墨异口同声的作揖道:“见过太后。” 李太后颔首:“两位爱卿平身,不知道红袖犯了什么错,王爷要这般待她。绿芜的事哀家已经知晓了,的确是哀家识人不清,将她赐给王爷。”红袖被捆绑着,嘴巴里被堵着一块棉布,连话都说不出来,见到李太后,她眼底发出亮光,求助的看过去,李太后是她的主子,在这里,她是安全的。 周奇和程子墨对视了一眼,周奇主动道:“回太后,红袖胆大包天,她才是谋害软软的凶手,绿芜是她的挡箭牌,王妃也被她污蔑,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万万不能留在王府,今日本王特意将红袖送回宫,便是交由太后处置发落。”红袖闻言,虽然被堵着嘴巴,还在支支吾吾的摇着头,表示她没有这么做,还请太后相信她。 太后略略沉下脸,问道:“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说清楚了,哀家才能判断究竟孰是孰非。”光凭着周奇几句话,李太后就会处置红袖,那真是笑话,红袖是她赏赐给周奇的妾室,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周奇和程子墨一同入宫,势必没有好事情。从一入宫,程子墨就发现没有顾廷菲的身影,不过他没有追问,而是陪在周奇身旁。听周奇缓缓道来,今日红袖东窗事发的事。先前红袖指控顾廷珏身为王妃,设计谋害软软,嫁祸给绿芜,逼得绿芜最后自尽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