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孙老爷子
“唉！总算到了，我还是第一次到H市。” 走出车厢的门，脚刚刚碰到站台的地面，韩正光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已经凌晨四点，依然没有亮天，轻松了不少的哥四个说说笑笑朝站台外走去。 这个点还是别回家了，父母肯定没起床，不如直奔郊区的爷爷那里，一是老人觉少起得早，二来有些事情孙悟天还真得请教他老人家。 出租车在水泥路旁一个铁门小院前停下，院子当中是一棵老榆树，一大两小三间瓦房，成“凹“字形坐落，正中的大房子里亮着温暖的灯光。 “汪汪汪...汪汪...“ “我凑！这么大一条狗，吓死我了......“ “虎子！别特么乱叫！” 刚要推开铁门，右厢房和正房连接处的狗窝里窜出一条狂吠的大黄狗，听见孙悟天的低吼，立马变得摇头晃尾，温顺的走了过来嗅着几人的裤腿。 “别怕，这是虎子，很聪明，放心吧！不会咬你们的。” “谁......哟！我大孙子回来了？老伴儿，天儿回来了.....几位小客人，快到屋里坐！” 声音中气十足，来自于正房门口的一位“中年”男人，方头大耳，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高大结实，乌黑的短发，面色红润的脸上一双丹凤眼格外明亮。 这是孙悟天的爷爷？简直太年轻了！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他老爸呢！那双的睛的遗传基因可够强大的。 这与哥仨的想象大相径庭，在他们的心里，皓发银须、仙风道骨，看上去不怒而威，即使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也得和香港鬼片里的“英叔“差不了多少。 正房一分为三，前半部是客厅，后面有两个卧室。客厅整洁简单，刚刚坐下，一个半头银发的慈祥老太太，推开主卧的房门走了进来。 “我的乖孙子，想死奶奶了！这几位都是你的同学吧？这是刚下火车？饿了吧？等着，奶奶给你们煮尖椒肉丝打卤面去！“ “嗯，奶奶，别折腾了，现在还不饿，天亮我们去吃早点好了......” 老太太倒蛮符合奶奶的定义，拉着孙悟天的手，一双眼睛稀罕巴察的把自己的孙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孙悟天“一万个为什么”的出处这下也找到了，老太太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不顾孙子的阻拦，推门而出，腿脚利索的乐呵呵直奔右厢房。 “天儿，让你奶奶折腾吧，她看见你们来高兴。外面的东西哪赶得上家里！还没放假吧，怎么回来这么早呢？” 孙悟天一顿介绍之后，大叔模样的爷爷出口问道。 “学校没什么事情，几个同学又都很仰慕您，就提前回来了。先别告诉我爸妈，在这玩几天我再回去。” “少忽悠我这老头子，我有什么可仰慕的。臭小子！别给我灌迷魂汤，惹了麻烦就直说。你们跟我来，先去去晦气吧！” 孙悟天的爷爷方脸变得有些严肃，起身推开房门，朝着院子左面的厢房走去。 这“老爷子”神了！ “走吧，几位，别发傻了！早就和你们说过，我爷爷可不是一般人。” 孙悟天得意的冲着几个损友显摆了一下，紧随着爷爷的背影而去。这下省事了，他老人家看出了名堂，不用他绞尽脑汁了。 原来正房两侧的厢房，右面的是厨房、仓库和餐厅，左面的是老爷子的书房、道场与密室。 与正房一样，都是一拖二的三间格局，右侧的餐厅在前，厨房和仓库在后；左侧的书房在前，道场和密室在后。 孙老爷子进了书房之后，翻出一个古旧的铜盆，放在洗手木架上之后又从书柜里提出个双耳青花大瓷瓶。 这瓷瓶可是不小，也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打开盖子，里面装的居然是清水。 “挨个在这个铜盆里把手脸洗净，脏水就倒在木架下的铁通里，中午的时候，把它洒在街道上。” 瓷瓶里的水不少，四个人轮番洗了一遍，居然还没有使尽。老爷子不解释，几个小子哪敢多问，照做就是。 “棕毛小子，你叫刘钊吧？看见那面铜镜没，你走过去照两个弹指。小天，我去厨房看看，你奶奶面做好了没？” “对了，后面的两个房间，你们千万不要进，完事带着几个小朋友回客厅歇歇。“ 指着书房正面对着大门的墙壁上一块八卦铜镜，孙老爷子说道，刚走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了一句。 两个弹指是什么？两个手指头吗？ 被点名的刘钊有些懵逼，这老爷子说的实在艰涩难懂，目光不由忘向孙悟天。 “两个弹指就是约十五秒的时间，快去吧。”爷爷这些老词，孙悟天岂能不知。 “老六，你爷爷是高人啊，这波操作太专业了，唬得我一愣一楞的。那俩个房间是啥啊？为什么不能随便进。“ “你丫的别胡说八道，什么叫唬得你一愣一愣的？老六的爷爷那是有道行的高人，岂能由你喷粪亵渎！赶快去照镜子得了！“ “就是，傻……长没长心？早晚那张破嘴会毁了你。“ “瞧我这张臭嘴，嗨！老六，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孙悟天急眼，张虎和韩正光厉声怒斥起刘钊来，这小子也自觉说秃噜了嘴，满脸的羞愧之色。 “那两个房间，不是茅山术的传人是进不得的。就连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小子赶紧的吧。“ 一顿小折腾之后，哥几个回到了正房客厅内，老爷子没有回来，估计是帮厨呢。 “跟你这趟真是没白来，以后咱的胆气也壮了不少，国庆长假，你小子好好和爷爷请教请教，多学点手段早晚有用的上地方。“ 心服口服的韩正光，被孙悟天的爷爷彻底折服，一番话说的老二和老五也急忙点头。 一进门，人家二话没说就看出了不妥，就冲这手段，可不是巫婆神棍能相比的。 “悟天，你给我们讲讲那铜盆和瓷瓶里的水，还有那墙上的八卦镜，这里有什么名堂和讲究啊？“ 听到这话，孙悟天老脸不由有些发红。张虎的发问，他也解释不了，除了一些装B用的基本咒法，他还多少懂点，这些细节方面的技术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说白了，这茅山术，孙悟天只学了一些皮毛而已，连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