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逐渐消失
摩天轮上,花姐还在紧紧的抱着那个男孩,虽然周围一片黑漆漆,但大家的心里都充斥着光芒。 我们把游乐园玩了一个遍,小丑也跟上了,可始终不敢跟男孩对视,一直默默的低着头。 最后坐在旋转木马上,男孩抬眸看着花姐,又扭头看了看我,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他跟我俩说,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了,虽然他的父母都离开了,但我们就好似他的爸爸妈妈。 男孩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心里头一凉。 这话绝对不能让三哥听到,否则非得给我扒了皮! 园区里又响起了音乐,但歌词却改变了。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快乐的小娃娃, 我有哥哥姐姐了, 我有快乐跟开心, 我再也不会孤独了……” 随着音乐的结束,等我再扭头的时候,花姐怀里的男孩却消失了,我再看向小丑所站的位置,他也不见了。 “花姐,这……” 花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把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 “嘘,安静哦,让咱们玩完最后一圈。” 旋转木马上,我俩还在转动着。 然而整个游乐园都在破碎着、消失着,我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额头贴在了冰冷的木马上。 花姐的柔软细腻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来,她着安眠曲,我也渐渐的睡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我听到花姐跟我解释。 那男孩完成了心愿,已经消失了。 至于那个小丑,估计就是男孩幻想出来的角色,来陪伴着他。 男孩都消失了,小丑自然也不见了,融为到男孩的思想中了。 至于这个游乐园,男孩喜欢这个地方,所以选择留在了这里,但他受不了看到那些幸福的孩子,还有那些笑容,所以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错事。 他嫉妒, 他愤恨! 为什么所有开心、快乐都不是他的呢? 不过现在无事了,他最后是笑着离开的,我们也该走了呢…… “花姐!” 我大声的喊着,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我却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房顶上,身旁是昏迷的小野寺兰跟小野寺竹。 他们怎么跟我在一起? 我急忙把两人喊醒,后才得知,这俩也到了另一空间,一个去的是墓地、另一个则在雪地。 我微微皱眉,又出了新地点。 我还想到了一点,之前曼丽跟我提过,她在玩偶岛的时候遇到过一位日本男性,现在看来就是小野寺竹了。 还在半夜,我们不能一直在房顶上呆着。 下来后,小野寺的兄妹俩让我去厅里坐一下,商讨关于空间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想到,明明换了一个国家,而且还在家族的府邸中,竟然还会出现在那个空间里! 离开空间后,我们本不在一个场所的人竟然聚集在了一起! 太诡异了…… 大厅里,小野寺家的两人都十分的严肃,尤其是小野寺兰,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 房间里非常的安静,我甚至可以听到几人的呼吸。 我稍稍的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墓地跟雪山两个场所消失了么?” 两人摇头。 小野寺兰抬眸看着我,认真的说道:“空间在发生改变,各个场所的情况都开始不同,我去的是墓地,一共有十个人,还有其他国家的。” 十个人? 这么多! “其他国家的,能听懂么?” “恩,虽然有的说其他国家的语言,但都可以听懂。” “十个人,最后活下来的……” “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不认识,是个女孩子,非常的聪明,利用其他人的生命,换取了自己活下来的权利。” 我听了后,若有所思。 会不会那人是莲花教的? 又或者说那人会不会就是俞晚晴? 她现在埋伏在那里,每逢进入到了空间中,就会听到要害死参与者的声音。 我不敢确定,但我知道莲花教跟创造这些空间的幕后人一定有很深的关系。 小野寺竹清了清嗓,开口说着,他所去的雪山跟小兰的情况基本相同,也是十个人,可活下来只有他自己。 我的喉咙微微发紧。 小野寺兰最奇怪的还是我们明明在保护层之中,宅子的周围是有屏蔽层的,普通的力量是无法动摇这里的,但我们还是被吸入到了空间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创造空间的人越来越强大了。 她越说,我就觉得后脊背越凉。 好似是有一双带着血的冷眸时时刻刻的盯着我。 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 等到第二日,小野寺兰黑着脸站在我的门前,严肃的把手机屏幕摆在了我的眼前。 我刚从床上起来,因为熬了夜,眼珠子都疼,睁开有些费劲儿。 “手机?你给我手机干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却见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图片。 一名男子浑身都缠满了头发,他在极度恐惧中死去,爆裂出来的眼珠、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从口中露出的一缕发丝。 他就这么趴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眼珠盯着前方。 图片上配着文字,但都是日语,我也看不懂,只是挑出了其中的几个字。 “说吧!是不是你!” 小野寺兰质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觉得咽了咽口水,略显慌张的推开了她的手。 “图片上都写了,离奇死亡,我怎么会知道呢!” “哼!” 小野寺兰冷哼一声,贴了过来。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早上我已经去过案发现场了,死者的身上带有船上红色高跟鞋女子的气息,是她杀了这个人!你一定参与了!” 我甩了甩手,不去看她。 还振振的说着,他本来就该死,如今离开了,海边上就少了一艘吃人的船,那是好事! 小野寺兰突然飘到了我的面前,那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意思的诡异。 “林肖,你不要管这些事,否则你会后悔的,听见了么?” 她又看了我一眼,扭头就离开了屋子。 我一人站在房间内,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头皮微微发紧。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不可以管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