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浮出水面？
“秦汉哥，你能不能给我买一套绘画笔，人家大丫都有了，你总不能看着我没有吧？”林叶子嘟着嘴说道：“大家都说你有钱，我也知道你有钱，一套绘画笔应该不会破产的吧？” “没准儿也会破产……”秦汉笑着说道。 “不是吧？才几块钱的东西就破产了？”林叶子鄙夷的扫了秦汉一眼说道：“早知道你也不给我买，那我还跟你浪费什么唇舌，还不如我自己赚钱去买呢！” 林叶子说完转身便是往外走，小脸气的通红，眼眶里挂着眼泪，看样子已经快要被气哭了。看着林叶子的模样儿，秦汉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小孩有小孩子的心思，林叶子不但可爱还是个滑头，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等等。” 秦汉喊住了林叶子，走上前蹲在了她身前，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说道：“要不，咱们去买一套？” 果然，听秦汉这么一说，林叶子本来就很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便是亮了起来，嘴角稍稍上扬，脸蛋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大酒窝，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可爱了，让人恨不得想上去在她的脸蛋上咬一口。 “秦汉哥，真买？”林叶子小声问道。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边看，有点担心曹雪在这个时候进来搅了她的好事儿。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商店还开门吗？” “应该还开门，我爸经常晚上仈jiu点去买东西。”林叶子悄悄的将帘子拉开一点，然后小声说道：“秦汉哥，咱们能不能悄悄的去，咱们不能被曹雪看到，不然她肯定不同意你给我买，要是今天不买，明天我用什么画画啊，我们老师还要教我们画长颈鹿呢。” “秦汉哥，我跟你说，我们老师画画可好看了，等你不忙了我带你去看，我敢保证你肯定很喜欢他画的画。” “有我画的好看吗？”秦汉笑着问道。 “你？” 林叶子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虽然没看过你画画，但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们王老师画的画更好看了，你和他比除了长相差不多之外，可能还要比他稍稍有钱一点之外，其他都没有任何可比性……”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秦汉心里默默想着，这稍稍有钱一点才是重点中的重点，一个男人长得不帅不要紧，但一定要有钱才行，有钱的男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帅哥，还是帅的发紫，紫的发黑，黑的发绿的那种。 男人可以不帅，但不能没钱，女人可以没钱，但一定要有颜，著名科学家金庸先生曾经说过。 当然，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和一个几岁的孩子说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不说林叶子听不懂，要是他和林叶子说了，林叶子就不是孩子了，反倒是他自己成了孩子。 下过雨后的小村子依旧湿漉漉的，空气也有些潮湿，但不能否定泥土和花草散出来的味道很不错，仿佛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每一粒分子一样儿，很舒坦，让有些昏沉的大脑变得清明了许多。 秦汉最喜欢这种感觉，只要村里下雨过后，他都会到林子里边儿转悠一圈，呼吸树叶花草泥土散出来的味道，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因为雨后空气中的元气会很充裕，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自然之力，自然之力要比元气更为精纯，用于修炼非常不错的选择。 当然，自然之力没有有那么容易吸收，即便他是个修炼者也很难将自然之力全部吸收，只能吸收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即便如此，长久吸收自然之力，修为还是在不断提升！ 自从突破到元气期之后，他已经很少用药物辅助修炼，用药物辅助修炼提升确实很快，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不是很好，因为这部分元气进入体内之后很难转化，短时间之内可能还很难发现问题，但长久下去问题会越来越突出，一旦这个问题变的更明显时，再想去改变已经为时已晚。 所以，他宁愿修炼的进度慢一点也不想走这样的捷径，因为这样儿有百害而无一利，最终不但不能成功反而还害了自己，另外，修炼一途本来就是大道漫长，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的更长久一些。 一路上林叶子的话不断，基本上也没什么正经的话，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那点事儿，而秦汉也在笑着点头，和一个这么大的小姑娘走在一起其实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因她本身就是个笑话。 “秦汉哥。我想起来了，明天我们就有画画课，你不是说你画的也很好嘛，这样儿，你跟我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和王老师谁画的好了！”林叶子得意的说道：“说实话，我真不信你比王老师画得好，你要是比王老师画的好，那以后我就不崇拜王老师了，我以后崇拜你行不行？” “……” 秦汉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死过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叶子的话，至于要不要去看画画，他只能当笑话去听，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先不说建设分厂的事儿，毕竟这事儿急不来，可案子的事儿显然不能在耽搁下去了，要是让周学刚知道他还有心情跑到学校看别人画画，嘴上可能不会说什么，怕是心里也会十分不爽！ －－－－－－ 时间过的很快，天气变化也很快，就像是女人翻脸一样儿，随时随刻都在变化，不然老天爷也不能和一部分女人一样儿被称之为贱人，前一天还狂风大作大雨连天，转眼一天过去一切都变了，狂风大作阴雨连天换成了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秦汉前一晚上陪林叶子买完了绘画笔之后便是跑到了村子的后山修炼去了，直到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他才停下来，一缕金色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原本有些英俊的脸看上去有些不太真切，仿佛被一道金色的屏障笼罩在其中一般，随着他的双手缓缓放在膝盖上，被强行扭曲的空气才渐渐的平复安静下来。 太玄术在体内运转了多少个周天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但经过一晚上修炼，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好像和空气已经不在一个空间之内，方圆几百米之内一草一木发出任何声响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呼…… 一声凝重的深呼吸听上去畅快淋漓，紧接着他便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稍稍上扬，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笑意，经过这一晚上修炼，修为虽然没多少提升，但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却十分舒坦，仿佛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一般。 修炼结束他便是按照来时的路线向山下走去，回去的路上他一时兴起便是挥起了手掌，元气汇聚于掌心之中直接向距离二十米开外的大树打去，结果，一掌打了过去顿时让他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向来无往不利的掌风打在大树上之后竟然没荡起一点波澜，不说直接将大树轰断，大树甚至没有一点创伤，这样的结果显然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嘴巴顿时一咧，甚至怀疑自己修炼的太玄劲出了问题，不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儿才是，因为在没突破之前掌风已经能将大树打出大坑甚至直接打断，结果突破了之后不但没有进步，看样子还有点退步的意思，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会这样儿…… 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大树，秦汉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片刻之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动，手掌再次翻转，元气再次凝聚在掌心之中，当凝聚的元气达到最高点时他便是再次向大树轰了过去…… 咔嚓…… 结果太玄劲还没等轰出去，一声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紧接着让他又惊讶又惊喜同时还长长的松了口气，心中的疑云随着大树轰然倒下瞬间消散。 看着轰然倒地的大树，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拧在一起的两条眉毛随之舒展开来，本以为修炼出了问题，却没想到结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太玄劲主要是一个劲字，和内家功夫的暗劲异曲同工，但后者和前者比起来却有着天壤之别，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暗劲这种东西一般的气功大师也会一些，就像最近火爆整个华夏的马大师，一手混元太极号称天下无敌，结果大师出师未捷便是被人下了十香软筋散，冲到战场上时被人铁拳招呼，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家伙竟然被人一拳打翻了，哪怕扛几下也算说的过去，可惜结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儿。 可能马大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或者出拳的这个哥们不按照套路出牌，还有一种可能，这哥们脾气有些耿直，忘了之前导演先生是怎么安排的了。 暗劲一般人能用，太玄劲一般人绝对驾驭不了，因为后者需要元气，前者则不需要这么多，相比之下高下自然也就分了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树，秦汉嘴角稍稍上扬，随后便是闪电一般向村里跑了回去，要是被这棵大树的主人看到这样的情形，那他可就倒霉了，挨顿揍可能还不至于，但赔钱肯定少不了。 赔钱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一两千块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也算不上，主要是一旦被人看到，他的名声肯定一下子就传出去了，弄不好还要落下一个偷树贼的名声，这对接下来“行走江湖”可没什么好处。 他的速度极快，奔跑起来甚至将空气带到扭曲，所过之处玉米叶子都会随之摆动，整个人看上去拉风极了，要是有人看到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哪里是人啊，这分明就是怪兽，怪兽中的战斗兽！ 早晨七点半左右，家家户户早已经忙活完了，农村人有几个值得学习的地方，勤快爱起早就是其中之一，没有人会睡到日上三竿等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一般情况下，早晨七点半乡亲们都已经在山上开始务农了，可能已经干了两三个小时的活了！ “干什么去了，一大早晨就没看到个人影。”见秦汉回来，林争锋第一时间问道。 “村部处理一点事儿。”秦汉笑着回答。他不想说谎，但不说谎确实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深更半夜跑到大山上溜达，这话骗一骗鬼还可以，骗人显然就不行了。 “唉，也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完。”林争锋叹了口气说道：“还没吃饭吧，快进屋吃饭，刚好你回来了，一会你送叶子去上学，你舅妈他们都上山了，她又不愿意让我送，你要是不忙就送她去，能行吧？” “这就去？” “你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去。” “好！” 秦汉应了一声便是进了屋子，他刚进屋林叶子便是从正屋跑了出来，手里拿着昨天晚上买的绘画本，将画好的图画放在了他的眼前，一脸得意的说道：“秦汉哥，你看我画的怎么样儿，画的咱家的大公鸡，像不像？” 看着林叶子画出来的东西，秦汉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一口米饭卡在嗓子眼差点没咽下去，因为林叶子画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太像”，要不是林叶子喊着大公鸡，他还以为这小姑娘画的是一头猪。 于是，他努力挤出来一些笑容，说道：“还不错。” “还不错？” 林叶子撇了撇嘴说道：“什么叫还不错啊，分明就是很好嘛，我们王老师画的比我画的还要好呢，秦汉哥你要是不信，一会儿你送我上学咱们去看看，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看到了之后你总应该相信了吧？” “……信了。” 秦汉无比艰难的点了点头，用尽全力将最后一口米饭咽了下去，他现在有点担心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会不会被林叶子给笑死，因为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有点太有趣了，看着林叶子他甚至有种自己也生个孩子的冲动，只是，这需要有人配合才行，他自己显然做不到。 吃过了早饭他便是带着林叶子向学校赶了过去，一路上林叶子的话好像说不完一样儿，没办法他只能陪着林叶子说个没完，好在家距离学校不是很远，不然这一路他会被林叶子活活折磨致死。 铛铛铛…… 铁锤敲打在铁锹头上传出清脆的响声，每一声响起都十分有节奏感，这种声音听起来又清脆又熟悉，听到清脆的响声，秦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曾几何时自己每天都要听到同样的声音。 “秦汉哥，我好像又迟到了。”林叶子黑着脸说道：“这周我都迟到六七天了，要是在迟到我们老师会不高兴的知不知道？” 咕咚…… 秦汉回过神儿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差点没噎死，一周能迟到六七天，这小姑娘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他已经习惯林叶子总是会说出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所以林叶子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事儿他都不会觉着很意外。 “那咱们就快一点。” “唉。快一点怎么快，我飞着去吗？” 林叶子转了转大眼睛，有点不屑的说道：“反正每天都在迟到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我们王老师又不会生气，就算我去晚了一点他也不会教训我的！” 笑了笑，秦汉便是加快了脚步，送林叶子上学是小事儿，他点尽快去村部，那边周学刚还等着他，案子的事才是重中之重，在这么拖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可能对他还没什么，毕竟他不是一个警察，可对周学刚而言事就大了，一周之内真的拿不下来，他这个刑警队长怕是要就此跌落神坛！ 伴着几声敲钟声落下，一行两人总算是进了学校，看到学校院子里的情形，秦汉忍不住咧咧嘴巴，农村教育和城里的教育体系差很多，上课钟声都已经结束差不多两分钟了，学校大院里竟然还有孩 子走动，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一眼看去至少有十几个人开外，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就连走路都是四方步！ 看着这些只有十来岁的孩子，秦汉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他打心里觉着这并没什么，喜欢玩也是一种方式，读书对这些孩子而言确实是最好的出路，可有一点必须要承认，天底下学子不计其数，如果所有人都成为大学生，那么，农村的田地谁来耕种？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读书的料，有的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还是那个德行，他不觉着强制性学习是一种好的教育方式！ 譬如眼前这位就是如此，虽然现在下结论还有些为时过早，可他怎么看都不觉着林叶子能成为一名好学生。 老人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句话说的虽然有些偏激，但不能否定确实有一定的意义。 “秦汉哥。我们王老师。”林叶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室门口，小声说道：“他肯定知道我还没来在这里等我，每天都是这样儿……” 秦汉闻声望去，再次看到王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上一次在学校门口他见到过王栎，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不错，特别是王栎微笑时的样子，感觉很暖，像是春风暖意吹在身上一样儿。 每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王栎显然是那种不会被人讨厌的类型，不但不讨厌，应该还很受人喜欢，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青年才俊。 秦汉看到了王栎，后者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露出了一些笑容算是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秦汉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下一次早点就成了。”王栎打量了秦汉两眼，说道：“我听叶子说你是她哥哥是吗？” “是。”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摸了摸林叶子的脑袋，说道：“和王老师进去上课吧。” “秦汉哥，你要走啊？”林叶子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不是说好了要看王老师画画的吗？怎么来了就要走了？你不会害怕了吧？” “我还有事，改天在来看。”秦汉揉了揉林叶子的头，随后便是再次看向王栎，说道：“王老师，我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 “慢走。” 王栎笑了笑说道：“叶子的爸妈要是没时间过来接她，你们也很忙的话，一会放学我顺路把她送回去。” “王老师你去送我？”林叶子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看样子很希望让王栎送她。 在她眼里王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地位更是比林宽曹雪还要高出来不知道多少，平时林宽曹雪说的话她不听，但王栎的话她绝对是言听计从。 “不调皮就可以。”王栎笑着摸了摸林叶子的头，说道：“进去等着上课吧，你秦汉哥还有事情要做。” “好！” 林叶子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快步向班级走了进去，要推开门进屋时还不忘回过头对着秦汉做了个鬼脸，对此秦汉着实有些无语。 “要不进来坐会儿？”王栎微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秦汉十分有礼貌的说道：“我就不打扰王老师上课了……” “您慢走。” “谢谢。” 秦汉道了一声谢便是转身离开，他转身时王栎也转过身回到了教室开始上课。 “同学们。我们昨天学习画长颈鹿，你们学的怎么样儿？会了吗？”王栎站在讲台上，微笑着注视着台下二十几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问道。 王栎微笑着注视着每一个孩子，这些孩子的脸上也是满面笑容，不止是林叶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崇拜。 不得不说王栎确实是个优秀老师，这样的老师即便去教育岁数稍稍大一点的孩子也一定会被人喜欢，即便他水平有限也能教育出好孩子，因为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态度是个很重要东西。微笑面对是一码事，面色严肃是另外一码事，两者相比显然前者更会被孩子们接受一些。 这种教育方式很不错，能被大多数人接受，老师和学生打成一片，说的话自然不会让孩子们起逆反心理，这样一来孩子们自然也就愿意去学习了。 当然，能不能学好就不是老师能够完全左右的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学习的料儿！ 秦汉刚走出去几步听到王栎已经开始讲课了，他一时兴起忍不住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到了教室的后窗位置，手肘支撑在窗台上，透过窗子玻璃向教室里边儿看去。 看着王栎在台上给孩子们讲课，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自己读书时的情形，那个名叫“帝释天”的老师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 提起这个帝释天真的是大有来头，曾经合作村中学校长，是历史方面的大才，曾经教育出不少好学生，即便在合作村这种穷乡僻壤教学条件无比落后的地方也能带出来几个大学生，虽然这些大学生他没出多少力，可人家命好，偏偏赶上了班主任这么个头衔，传闻中帝释天还带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生，但具体是什么学校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帝释天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说来就更是话长了，这个名字并非某个人给取出来的，而是大家一致认为那个老师的教学方式有点像帝释天，毕竟也只有他才能说出自己是齐天大圣这种鬼话。 现在想到这个人，秦汉还有点想笑，除了想笑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怀念，那时候坐在教室里看着帝释天在讲台上讲课不敢笑，因为笑出来会被帝释天活活打死，而现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算是笑出来帝释天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儿。 “既然大家都没学会，那咱们从新画一次，这一次可要记住了啊！”王栎微笑着注视着台下的孩子们说道：“要是在不会，明天打板子，每个人都打。” “老师，你每次都说打板子，每次都没打，你就别糊弄人了。”一个长相很虎看上去脏兮兮的小男孩笑着说道。 “之前没打，谁说下次就一定不会打了。”王栎稍稍板着脸说道：“大雷，你要是在不会明天第一个打你，打完你送回家让你妈在打你，这样总应该会了吧？” “别别别，我明天肯定会，王老师你可不能找我妈……”杨大雷赶紧求饶。 “不想让我去就别调皮，大家都仔细学。”王栎笑着说道。 他说完便是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板擦粉笔，先是将黑板上已经写好的东西擦掉，随后便是拿起粉笔画了起来。 不得不说王栎确实是个很优雅的男人，即便是画画也显得十分优雅，粉笔在黑板上轻轻划过，很快便是画出了长颈鹿的大致轮廓，他的手像是在跳舞一般，不快不慢优雅至极，看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漫不经心随心所欲，但划出来的东西却精致的很，即便是站在外边的秦汉也是忍不住暗暗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年轻人和自己以前那个美术老师比起来差距真的不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过转念一想秦汉也就释然了，之所以这样儿其实原因很是简单，因为他的美术老师绝对不是个行家，是教历史出身的帝释天老师在兼职！ 他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王栎画出来的长颈鹿，当王栎将长颈鹿的眼睛点上最后一笔转身时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双无比深邃的眼睛几乎一瞬间便是眯在了一起，下一刻他不自觉的伸手向自己的裤兜伸了进去…… 很快一枚白色的粉笔头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这枚粉笔头是他在王丽被害现场那片玉米地发现的，当时他就觉着这根粉笔头不太寻常，当看到王栎将粉笔头放在桌子上的一瞬间，他几乎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这枚粉笔头！f 难道是…… 看着放在手心里的粉笔头，秦汉的眉头紧锁在了一起，他的眼睛始终落在王栎的手上，王栎的手指不断敲打着粉笔头，指甲像是在剥掉粉笔头的外层一样儿，由于距离比较远粉笔头什么样儿他确实看不清楚。 想着在玉米地发现这枚粉笔头的情形，一枚粉笔头，尘土里夹杂着白色的粉笔灰，而那些粉笔灰大概率是在他手里拿着的这枚粉笔头上刮下来的，因为他手里的这枚粉笔头已经不是很规则，中段位置明显是有过刮痕…… 他仔细注视着王栎手上的动作，脑子里仔细回忆着三起案子，每一幕都像是时光机一样儿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可是，他怎么看都觉着凶手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因为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优雅至极，绝对不像穷凶极恶的凶手…… 可是手里的这枚粉笔头又没办法解释，因为这枚粉笔头出现位置实在是有点不是地方，如果这枚粉笔头真的是王栎落下的，那么，他闲着没事去那片地做什么？ 当然，这有可能只是个偶然，也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光凭一枚粉笔头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希望王栎是凶手，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他能看上的类型，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舒坦。 注视着站在讲台上的王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便是快步离开了学校，转过身时他的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深邃的眼睛几乎就没离开手心中的粉笔头，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要不是看到刚刚那一幕，就算想破头颅他都不会想到王栎的头上。 不会真是他吧…… 清风中带走了一声长叹，秦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校园之中，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村部。 村部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由周学刚带头，其他人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儿乱撞，短短两天时间他们已经记不清楚开了几次紧急会议了，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儿，大家灰头土脸进去然后在垂头丧气出来…… 进去开一两个小时的会议，大家基本上都是盯着大屏幕上边儿的照片看一两个小时，期间没有人能提出什么好的见解，更没人能找出好的侦破方向，前两次周学刚还满怀希望，后两次也是低下了头一筹莫展，毕竟这些人坐在一起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没有方向又如何去破案。 撞大运这种事儿又十分不靠谱，能碰上的几率几乎为零，况且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这种机会，要不是有杨大成在上边撑着，他们这些人早就被撤出去了！ “怎么样儿，有没有发现？”秦汉来到周学刚身边儿小声问道。 “老样子啊。线索真的是太少了。”周学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能在找下去了，希望能有一点发现……” 秦汉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他每次遇到周学刚的时候几乎能听到的都是这句话，即便周学刚不说出来，光看表情他也能看出来怎么回事儿。 “你那边儿呢？”周学刚小声问道：“有没有点发现？” “没有……” 秦汉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没发现，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发现……” “唉，别说了，咱们还要继续找，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天不塌下来就不能放弃！”周学刚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向长廊里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他才小声说道：“小虞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不去看看？” “心情不好？” 秦汉愣了愣，问道：“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周学刚像是看白痴一样儿看着他说道：“你问我有什么用，你点自己去问问，我要是知道怎么了不是早就说了？” “我知道了。” 笑了笑，秦汉便是转身准备去虞倾寒的办公室，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脚步，虞倾寒怎么了他都不知道，现在过去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这大白天还是在办公室，就算虞倾寒真的心情不好他也不好怎么样儿，最好的办法是晚一点，带她出去看看月色，说说话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周学刚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人家可能心情不好，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我觉着现在有点不是时候……”秦汉说道。 “好像也对……” 周学刚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我那屋坐着，晚上你们在出去走走，这样才能有二人世界，你看这杏花村的夜色多美啊，是不是？” “确实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便是同时露出了一抹渐渐的笑容，要是有人看到他们两个的笑容一定会暴跳如雷，这都特么什么时候了，天都快塌下来了，这两人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他们要是普通的民警也就算了，一个是无往不利的铁面判官，另外一个是最近崛起的天才少年，这两人应该是这里的核心人物，现在不但不着急，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笑，这特么不是欠揍是什么玩意？ 就这样儿，随着周学刚和秦汉回到办公室，村部便是安静了下来，先前那种紧张的气氛似乎随着两人回到办公室已经消失于无形，虽然大家还在搜集资料，调查一些有前科的乡亲，但也没之前那么紧张，看上去和平时办公也没多大区别。 “你觉着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要知道是什么人早就带人去抓 了，而不是在这里顾鼻子瞪眼抽烟喝酒了。” “我是说，你觉着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脑子里至少有个轮廓，大胆设想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这很难说，没事儿的时候躺在这里我也在想应该是个什么人，心思缜密，胆识过人，下手更是惨无人道，年龄大一点的有可能，年龄小一点的也有可能，总之，这是个很矛盾的事儿，我确实断定不了，如果非要让我说出来一个，我更倾向于年轻人……” 不算宽敞光线又很暗的下哦屋子里边儿，秦汉和周学刚对立而坐，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像是那些慵懒的学生一样儿，他们的胳膊分别放在桌子上，下巴颏抵着桌子的一个边儿，两双大眼睛对视，你一句我一句不断说着，像是两个大闲人在聊天儿一样儿。 在这火烧眉毛之际，按理说他们应该比任何人都紧张才是，可在他们的脸上非但看不出紧张反而还很从容，像是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样儿…… “我也一样儿。” 秦汉深吸了口气坐直身体，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我有种感觉，这个案子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准不准……” 闻言，周学刚眼前一亮，一双大眼珠子瞬间眯在了一起，他最喜欢秦汉说这句话，因为上一次也是如此，秦汉说完了没多久案子就有了线索，没几天案子也就顺利解决了。 于是，他压低声音问道：“有线索了？” “没有！” 秦汉摇头说道：“预感！” 周学刚顿了顿说道：“你的预感向来很准啊。” “……” 秦汉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死过去，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脑子里不断想着刚刚在学校看到的一幕，同时也在想着怎么查下去。 直接去问王栎显然不太可能，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是杀人犯。 直接去问不可能，那只能从侧面去调查，他不打算把这个事儿说出来，不是他不信这些警察的办事儿效率，而是这些警察一旦插手，问题会一下子闹大，这样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另外他还要考虑一下王栎的身份，毕竟人家是位人民教师，一旦大张旗鼓查起来，对人家的声誉也不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秦汉在村部呆了整整一天，脑子里几乎都是王栎的影子，与此同时他也在想着该如何查下去。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才回到林家，吃过晚饭他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汉，来洗洗脚，水刚给你倒上，不冷不热刚好。”曹雪端着水盆进屋，笑着问道：“这一天走累了吧？” 秦汉笑着摇头说道：“在村部坐了一天不算累……舅妈，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汉向来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凡是都喜欢亲力亲为，特别是让人端洗脚水这种事他更不会让别人去做，因为这样他会觉着全身都很不自在，像是在剥削人一样儿，没钱的时候如此，有钱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一点小事也不累，你这一天多忙啊。”曹雪笑着说道：“一会儿出来吃西瓜，我让你小舅去买西瓜了。” “好！”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问道：“舅妈，有个事儿我想问你。” 曹雪刚要掀开门帘出去，听秦汉有事她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停下了脚步。“什么事儿？” “也不算什么大事。” 秦汉稍稍的犹豫了片刻说道：“舅妈，叶子的老师，就是那个王老师，你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儿吗？” 听秦汉问起王栎，曹雪又是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会问起这个？” “我觉着这个人还不错，今天去送叶子见过面。”秦汉笑着说道。 闻言，曹雪稍微皱了皱黛眉，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秦汉突然问起了王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因为见一次面就问人家是什么人，打听这个根本没任何意义。 “秦汉，你……你不会怀疑……”曹雪右手稍稍掩着嘴，眼睛里满是震惊。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就是问问？”曹雪小声问答。 “就是问问。”秦汉点头说道：“我觉着这个人还不错，好像对叶子也很好，今天还打了招呼。” 听秦汉这么一说，曹雪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秦汉说没什么事，可她还是觉着事情有点不太简单，可能并不像秦汉说的这么样儿。 不过秦汉不想说她自然也不能追问下去，就算是追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毕竟这些事儿和她也没多少关系。 “王栎这个人还不错，是个大学生。”曹雪说道：“他年龄好像也不大，大概就是二十六七吧，前年来咱们村里支教的，这孩子说话从来都是那么和气，每次见到你都会提前下车笑着打招呼呢。” 秦汉顿了顿问道：“他不是村里人？” 曹雪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村里人，两年前来的，家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分配过来的，张军华牛百叶应该知道。” “他住在什么地方？”秦汉再次问道。 “村西边儿，王四加工厂后边住呢。”曹雪说道。她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总觉着秦汉问的这些问题有点不大对劲儿。 秦汉默默点了点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精光，“他一个人住吗？” “应该是吧……” 曹雪犹豫了片刻说道：“他来这里支教的第一年有个小女朋友也跟着他在这里，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南方人，长得可漂亮了，平时见了面儿也很有礼貌，去年十月份好像就不在这里了，听其他人说她好像和王老师分手了，还有人说小靳考走了，有自己的工作了，总之咱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毕竟咱们也没多少接触，平时也就是送叶子的时候说两句话。” “秦汉，怎么问这么多，是不是王老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直接去问王栎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他家里看看，找一找家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刚刚他还担心打草惊蛇，现在就完全不用担心了，既然王栎一个人住，想要去他家里看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什么时候去就是个问题了，大白天过去显然不太可能，毕竟村里这么多人看着，万一被王栎碰上就不好了，如果他是凶手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会出什么事儿谁也无法预测，但结果肯定不会太好。 如果凶手不是王栎，被人看到了告诉他也不好说。 大张旗鼓进去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无声息的进去，只要不被人发现什么自然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可问题又来了，白天去不了，晚上王栎肯定在家，这样想要悄无声息进去也难，最好的办法是赶在王栎不在家，可是，想让人家不回家，这就有些难办了。 不能让公安插手，以王栎的聪明才智，怕是公安刚一动手马上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所有的犯罪证据肯定会被清理掉。 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想来想去秦汉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去把王栎支开，毕竟做这些之前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一会出来吃西瓜。”曹雪说道。 “好！”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等曹雪出去他便是穿上了鞋子，吃西瓜很重要，但有一件事儿比吃西瓜还要重要，而且重要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简单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帅气的男人他的嘴角稍稍上扬，自己什么时候是牛粪，自己分明就是个花瓶。 不敢说貌比潘安，至少也不会差太多啊！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看上去也更贱了一些，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第一想法肯定是想揍他一顿，因为他的表情不止是犯贱那么简单，主要是还有点骚气。 “秦汉，你小舅马上就把西瓜拿回来了，你这么晚了做什么去？”见秦汉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曹雪诧异的问道。 “去村部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秦汉笑着说道。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么晚了出去是去约会？ 真要是这么说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说，曹雪和林宽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林老头肯定不会就此放过他！ 所以能不提这个事自然还是不提的好免得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种事也确实不适合声张出去！ 离开家他便是向村部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他多少有些紧张，明明没什么大事却像是做了贼一样儿。 近九月的天格外清爽，下过雨后的天气更是让人舒坦，不会觉着很烦热，轻风吹在身上感觉特别的舒坦。 啪！ 一声无比清脆的响声响起，红塔山燃起了火光，尼古丁进入大脑肺部，随后被缓缓吐了出来。 秦汉不是抽烟的行家，任何牌子的香烟对他来说基本上都一样儿，他抽烟完全是为了一种感觉和消磨时间，别人吸烟可能为了解决困乏，但对他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儿，他吸烟不但不会减少困乏，反而会让头脑更加清醒，大脑运转的也会更快一些。 他来到村部后边的院墙旁边儿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看到眼前这道倩影，不是别人，正是虞倾寒。 此时的虞倾寒已经将身上的那身警服换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运动服，脚底下则是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上去不算时尚，但却十分耐看，毕竟身材和脸蛋在那儿放着，就算她想难看一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让你久等了。”秦汉微笑着说道。 “我刚出来。”虞倾寒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去哪里？” “后边儿山上应该不错，应该能距离天上的星星更近一些。”秦汉说道。他不等虞倾寒说话直接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直接奔后山走去。 被秦汉拉住手，虞倾寒下意识想要挣开，但看到秦汉回过头对着她微笑着摇头，她也就放弃了，修长的手任由秦汉牵着…… 眼角余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小男人，虞倾寒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有点紧张，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儿。 每次被他牵着手，心跳都在不断加速，有些害怕却还有点喜欢这样儿。 为什么会这样儿？ 虞倾寒问过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因为第一次谈恋爱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以前她很讨厌秦汉笑起来的样子，而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每次想起秦汉的笑容，她虽然还会皱起黛眉，可心里却不是很排斥，有些时候甚至还希望看到这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夜晚的路很安静，虞倾寒又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一路上两人几乎零交流，但四目相对时都会露出一些笑容，秦汉还好一点儿，不会觉着很尴尬，虞倾寒却恰恰相反，每次和秦汉对视都会第一时间挪开眼睛，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样儿。 看着她这副模样儿，秦汉有点想笑却不敢笑出来，不自觉的便是想到了第一次在派出所遇到她时的情形，那时冷的让人无法靠近的女人，现在似乎完全变了，看上去还那么冷，可她却会笑了，而且笑起来的样子还很好看。 杏花村的后上没什么名气，名叫虎头山，但是这座大山却很高，看上去足有三四十米开外，而且走到山底下还有点吓人，因为山顶的最顶端位置有些向下倾斜，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样儿。 这座山之所以叫虎头山，其实也没什么典故，完全是因为这块摇摇欲坠的石头有点类似于老虎头，所以老人就把这里称之为虎头山。 虎头山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这座山确实很陡峭，想要上去确实不是十分容易，只有一些年轻人才会选择爬到山顶，老人和孩子根本会选择爬山，因为想爬到山顶的风险确实很大。 虎头山还有就几个不同的称呼，有人叫它猪腰山，还有人叫它凶山，因为这些年因为这座山死的人确实有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爬山时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秦汉前几天已经来过这里，这里除了修炼是个好地方之外还是个看星星看月亮的最佳之地，站在山顶上看星星的感觉很特别，这也是他带虞倾寒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当然，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里确实很隐蔽，没有人傻到三更半夜跑到这里看热闹。 “去山顶？”虞倾寒弯弯的眉毛皱在一起。 “上边看到的和下边看到的不一样儿。”秦汉微笑着说道：“来都来了，为什么不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