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赏
逍遥楼。 “第二赏,赏对知性!” 赛西施的话刚落,楼上悬下几幅红色条幅,条幅上只见出现了一个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金钩铁划。 销魂楼几名下人抬着一鼎三尺余高的铜炉搬置两座楼梯中央的位置,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檀香点燃后插于炉中,青烟袅袅升起。 “以一炷香为限,诸位可尽展才学,若有作弊者则视为自动放弃。”赛西施说完,便迈着莲花步,腰间一扭一扭地上了楼。 赛西施一离去,台下便热闹了起来,这些人纷纷朝着那些条幅走去,抬头打量着条幅上的对子,忽而双眉紧锁,忽而嘴角上扬,有的无奈摇头,有的摊手叫苦,有的提起狼毫奋笔疾书。 “这什么鸟对子,存心是为难我老秦。”秦刀脸涨得通红挤出人群,一人闷闷地坐在座椅上,抱着酒壶牛饮。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金公子摇头晃脑地念着面前的对子,提起笔在纸上边写边念道:“三杯浊酒,醉醉醉猫之愁。” 归海一策摇头冷笑一声,挥毫放声说道:“千古佳人,赏赏赏客之爱。” “归海兄真是文采风流,小弟佩服。”李玄忽然出现在归海一策身旁,笑声赞道。 归海一策抬头一看,见李玄正一脸和善的朝自己笑着,有些诧异,将写好的对联递给随从,淡淡地说:“原来是李玄啊,你平素洁身自好,今日怎愿与我等同流合污啊?” 李玄微微一笑说:“归海兄教训的是,小弟素来不知情识趣,哪像归海兄名士风流,小弟真是惭愧啊!” 见李玄如此谦恭,被捧了几句的归海一策,也放下了身段,笑着说:“这就对嘛,人不风流枉少年。李玄兄弟,这对子可有下联了?” 李玄抱拳说:“小弟不才,也想了个下联。”说着,李玄从随从手里接过笔墨,写道:“:五言绝诗,施施施主之才。” “嗯,对仗工整,不错,李玄,看来你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呀。”归海一策在一旁瞧了瞧,忽然看见白萧和狗杂种走了过来,见白萧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顿时不满,于是对李玄说:“白家老三一幅欠揍的样子,真想上去给他两拳,李玄,走,一起看看他能出什么对子。” 正说着,白萧和狗杂种已经来到归海一策跟前,白萧抱拳笑着说:“见过归海兄、李兄。” 归海一策冷哼一声,盯着狗杂种说:“你小子何时跟了白萧?我想起了,李玄兄弟,这狗杂种不是你的下人吗?” 李玄咳嗽一声,故作冷淡地说:“这狗杂种手脚不老实,被我赶出李府了。” “果然和他家姐一样下贱。”归海一策冷笑着出言讥讽:“狗杂种,本公子好心好意放你和雪至那贱胚子归去,有些日子了,怎不见你家姐回府伺候本公子爷? 狗杂种隐忍不发,抱拳说:“家姐归家后不幸身亡,还请归海公子莫要怪罪。” “死了?”归海一策身处一个尖长的手指甲挑着狗杂种的下颚,“我好心让你家姐陪你回去奔丧,你居然让她死了,真是好大的狗胆!你说,本公子该怎么收拾你才好?” “归海兄,不就是一个婢女嘛,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狗杂种毕竟是我的下人,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计较了。待回府后,小弟派人给你送一些年轻貌美的婢子便是。”白萧生护犊之心,日后大计还用得着狗杂种,于是出言相劝。 归海一策猛地收回手,手指甲在狗杂种下颚割出一道道血痕,“好,今日便卖你一个面子。” “多谢归海兄!”白萧抬头看着条幅上的对子,嘴里嘀咕着。 “白萧,以你的才学,这对子应该难道不倒你吧。”归海一策幸灾乐祸瞧着白萧,等待他出丑。 狗杂种见白萧一筹莫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天他便将对子的下联交给了白萧,如今看来,白萧是没有看了。狗杂种偷摸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用胳膊捅了一捅白萧。 白萧以为狗杂种取闹,本欲发作,见到那纸条上的字,眉开眼笑的咳了一声说:“这是自然。听着,两把琵琶,奏奏奏师之哀。” “嗯,白萧对的倒也不错。恕李玄孤陋寡闻,我只听说过琴师、乐师,这奏师是何叫法。” 白萧耳根一红,他也未听说过奏师一词。狗杂种搭腔解释说:“小李爷,您有所不知,这奏师是所有乐器演奏师父的总称。” “对,就是这意思!”白萧连忙帮腔道。 李玄忽然瞪着眼睛,对狗杂种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掌嘴!” “是小的忘了规矩,是小的多嘴,还请白爷和小李爷恕罪。”狗杂种连忙跪在地上,一边掌嘴一边说。 “李玄,你跟一个下贱之人起什么劲。”归海一策一旁奸笑。 “归海兄说得没错,李玄,狗杂种不过一个下人而已,跟他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白萧转身扇了狗杂种一巴掌,骂道:“让你多嘴!还不向李兄赔罪。” “小李爷,您大人有大量,还请赎罪。”狗杂种扑通跪地向李玄赔罪。 狗杂种捂着红肿的嘴巴不敢说话,李玄见好就收,说道:“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狗杂种你在我府上做事,我作为主子的没教好你规矩,是我太放纵你了。现在你在白萧手底下办事,也该懂懂规矩了。” “小李爷教训的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狗杂种伏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 “起来吧。”白萧斜眉瞥了一眼李玄,心想打狗还得看主人,如今狗杂种是我的人,李玄你当着我这做主子的面教训起我的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地求饶。 此间小插曲,周围人的并没有放在心上,狗杂种有些憋闷地站在摆萧身旁,想着只要能报仇,这一切屈辱都是值得的。 这时,赛西施款款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