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 新管家
凯达·拜伦之死，算是意外，他在前往法库的时候，也没料到会遇到韦恩，当然，他更没料到他会死在蒂希琳的手里。 就像韦恩也没聊到料到凯达的母亲会亲自来找他一样。 但在他以弗达的身份，开始进入阿尔贝丹之后，很多事情必然与他有联系，因为弗达的地位实在太特殊了。 他是高贵者，但与其他高贵者不同。 他是普通人，却又是被双边一起孤立的人。 现在，玛莎·拜伦主动找他，让韦恩有了点兴趣。 但他现在的状况，不能与玛莎做有效的沟通，否则，会立刻被戳穿。 尽管心中略带遗憾，韦恩还是让默菲回绝了玛莎，至于借口，就是伤病。 在拒绝了玛莎的邀请后，迪尔也给了答复——加梅内斯下了指使，给予默菲在学习上的自由，但是五年之内，她必定要成为研究员。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而言，想在五年内成为研究员，难度极大。这不仅需要默菲很努力，还要求她在学习上极具天分。 天分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任谁都不清楚自己在哪方面有天分，但加梅内斯说这句话，也从侧面说明，至少在五年内，默菲是安全的。 这就够了。 五年之后……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韦恩总觉得，在五年之内，会有事情发生，至于不确定的因素，很可能就是他本人。 默菲确定回去的日期，就在一周之后。 在这一个星期中，默菲将人力公司提供的推荐表交给韦恩，韦恩从中挑选出一名年近70岁的老人，名叫弗雷德。 安斯对韦恩的选择表示不解，韦恩淡然一笑，“他之前曾经为其他家族担任过五十年的管家，在这方面有经验，同时，对阿尔贝丹的各方势力应该非常了解，而这又是我们所缺欠的，同时，弗达尽管之前是落魄贵族，但终究还是贵族，在阿尔贝丹，贵族的礼节方面，我同样急需了解。 “本来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颐享天年，他却不得不出来找工作，说明遇到了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难事。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拉他一手，对我们都好。当然，我们也要抓紧时间。最多半年，我可能就要出去，否则，会被人怀疑的。” 还有一个原因，韦恩没有明说。 上了年纪的人通常精神力不佳，安斯使用的一部分幻术，可以很容易在弗雷德的身上起作用。 这样，弗雷德便能够接替默菲，处理她之前做的事，他们也可以不那么避讳弗雷德，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刻，与弗雷德训练口语。 这也是在亚图斯、默菲相继离开之后，韦恩不得不做出的应对。 两天后，也就是默菲跟着迪尔，前往莱茵学院的当天，弗雷德便一身正装，前来报道。 韦恩与弗雷德见了一面，弗雷德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两鬓花白，面容憔悴，身上的黑西服被洗的发白，在袖口、领口位置破损，但即便这样，弗雷德在与韦恩见面时，依然站得笔直，完全不像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韦恩冲着安斯做了一个脸色，安斯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手链戴在了弗雷德的身上。 阿尔贝丹与法库有极大的不同，为了适应阿尔贝丹的环境，安斯在夜里便会躲在地下室，偷偷地研究并尝试可以使用的魔法。 攻击性的魔法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且，由于阿尔贝丹空气中的魔法石粉尘比较高、浓度也不是一个稳定值，很容易出现意外。 就算是对魔法有极强控制力的安斯，也不敢轻易尝试。 但辅助类的魔法则恰恰相反，这类魔法也分两类，一类是可以缓解人的压力或者增强信心和精神力的魔法，另一类就是幻术，会带给人一定的幻觉。 这两类在法库比较难以实现的魔法，恰恰因为空气浓度的增加，在阿尔贝丹的效果有了急剧的提升。 安斯给弗雷德佩戴的手链，就是其中之一，它的作用是在一定的空间内，会听从安斯的指示，而在离开这个空间后，恢复正常状态，同时会忘记之前的事情。 当然，所谓的空间也不是随意指定的，而是会有一个魔法阵与手环配套。 安斯将这个魔法阵放在了韦恩的卧室。 但由于没有人试验过，安斯也不知道效果如果。 “怎么样？”韦恩问向安斯。 “不知道，主人，要不试一下？” “怎么试？” 安斯转过身，伸出食指手指：“这是几？” “啧，他听得懂法库的语言？”韦恩没好气道。 安斯嘴巴微张，他忘记要说阿尔贝丹语，正准备改口，却意外听到弗雷德用不太标准的法库语，说了一声“一”。 韦恩与安斯互看彼此，脸上露出了惊讶。 在阿尔贝丹，除了他们之外，竟然还有人会法库语。 “你会法库语？”韦恩立刻问道。 稍微间隔了几秒钟，弗雷德才回答：“是。” “你为什么会？”韦恩狐疑道。 “之前的少爷曾经去过法库，我在服侍他时学习过。” “他为什么要去法库？” “参加‘勇者游戏’。” “他现在在哪儿呢？” 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停止了，过了一段时间后，才说道：“去世了。少爷家……出事了，背负了一大笔钱，家业也被梅尔大人吞并，但依然有一笔欠账。少爷不堪重负，与夫人跳河自杀……整个家族，只剩下我和小姐背负这笔债务……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还剩下多少债没还。” “你为什么要替你家主人还债？”韦恩不解道。 听到韦恩说这句话，弗雷德突然流泪。 “我……我从小便在主人家生活……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我对不起老爷……” 韦恩眉头微皱，听到这些话，他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那……你家小姐呢？” “少爷去世，小姐受到的打击很大，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债务缠身又不得不勉强支撑……却没有多余钱看病，还是在一周前……去世了。”弗雷德想到了难受之处，声音也沙哑了。 “你还欠多少钱？”韦恩反问道。 “二百万阿尔币。” “二百万……”韦恩揉了下额头。 韦恩听默菲提起过，阿尔贝丹的中等收入也就一年五六万的样子，200万……以弗雷德目前的状况，还真不太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