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全都是一剑
在接下来的比试之中,浩凉楚三座强国与诸多小国之间的差距被瞬间展现出来,浩国梁竹和季怀思虽说落败,可柯七律和魏渊却每一次比试都是一剑定胜负,看上去极其渗人。 不仅仅是他们,凉国的严倾君同样如此,楚国的随队弟子相比较起他们来说或许有些微不足道,可也是一直过关战将,最终败在严倾君手中。 几轮比试下来,筛选掉了那些衬托者,真正的天才逐渐被显现出来。 到了最后,能够屹立在擂台之上的只剩下三个人,柯七律、严倾君和魏渊。 而且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是,这三个人一路过关战将,全都是一招败敌,实力可见一斑。 比试进行到了这里,所有人都开始期待起来,期待着他们三个人交手,之前的比试,谁都无法看出他们真正的实力,现如今强强对决,那才有看头些。 可就在柯七律准备上台与严倾君一较高下的前一刻,魏渊却忽然开口道,“他的目标是我,你不要馋和进来。” 柯七律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转头开口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知道。” “那便行了,我替你挡下便好,一个严倾君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着,柯七律就要迈步走向擂台。 这个时候魏渊又开口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柯七律似乎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好吧,我一直都很好奇魏兄你到底有多少实力,今日便让我看看吧。” 说着,柯七律抬手向着擂台上等候多时的严倾君扬声道,“那个谁,不是我怕你啊,我知道你想干嘛,这样,等论讨会结束之后,你带我在凉城之中吃个来回,你付钱,我就撤。” 严倾君认识柯七律,他也不想开罪剑鸣谷,若柯七律这个时候能退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想到这,严倾君微微点了点头,“可以。” “上道!” 说着,柯七律转向主持,“我弃权。” 宣布弃权之后,柯七律转身回到候赛区,拍了拍魏渊的肩膀,“要是实在撑不住,你就喊救命,杨司业那么爱你,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听了这话,魏渊无奈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才起身,向着擂台走去。 等魏渊走上擂台的那一刻,严倾君淡漠的声音传来,“其实是有人想要杀你,不是别人,就是你们浩国的谈书墨。” 听了这话,魏渊眉头一挑,“你就这么把你主子出卖了?” “他不是我主子,也没有什么出不出卖一说,再者,今日你我之中要有一个人是在这里,无论是谁死,这件事儿都与我无关了。” 说着,严倾君缓缓冲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开口道,“拔剑吧,分胜负。” 魏渊也不做作,缓缓掏出一柄铁剑,“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要得到这随行弟子的魁首,所以在这也就不留手了,你接好这一剑。” “求之不得!” 话音落下的同时,严倾君周身杀意大涨,一把甩开剑鞘,一剑刺出,速度之快宛若惊雷,几个闪烁之间便已经到了魏渊跟前。 “你输了!” 明明剑一剑距离自己脖颈不过半寸距离,可魏渊却依旧是面容平淡的说出这么三个字。 就在严倾君以为魏渊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一晃,下一刻,手中的剑已经不知去向,紧接着一道利刃划过血肉的刺耳声传来,魏渊横握长剑出现在严倾君身后,两人背对,一道巨大的口子自上而下几乎贯穿了严倾君的整个后背。 “什么!” 一剑过后,整个会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这个结果给震慑到了,九品境界,一个照面而已便重伤胎息初境,这到底是个什么理儿。 血液泼洒而出,严倾君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感受着从背后传来那刺入骨髓的疼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九品修士一剑击败。 “砰!” 严倾君轰然倒地,内心的震惊和背后失血过多的伤口让他几乎是在瞬间便彻底晕死过去。 魏渊将手中铁剑一甩,血液溅射出去,在擂台之上画出一个半圆,随后才收入须弥戒中。 在他收剑的那一刻,喧嚣声瞬息间传出,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的人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讨论着。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严倾君啊,虽说是胎息初境,但是一般胎息中境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啊……”“太搞了这个,一剑落败,这人是怪物吗?” “此子剑术何其了得,日后怕是能够一笔柳山主啊。” “不能让他回到浩国,若等他成长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候赛区之中,谈书墨和吴子天两人也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原本以为会被一剑撂倒的人是魏渊,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谈书墨,你怎么解释!” 吴子天低声喝到。 “收声!” 谈书墨眉头一皱,赶忙开口道,“一切回去再说!” 柯七律也吓傻了,他原本以为即便是魏渊剑道天赋再高,即便是能够战胜严倾君,那也得少说数十个回合,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从严倾君拔剑而出到他倒下,总共不到三息的时间。 “魏兄,你吃什么长大的?” 惊讶之余,柯七律都不免自言自语的喃喃到。 三皇子梁竹看着那个走下擂台的身影,微微有些惊讶,他知道魏渊的实力很强,毕竟一个能把李初冬教入乾字院的人,其本身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弱,可今日梁竹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了魏渊,这个人根本就不能以境界衡量他的实力高低。 魏渊获胜,心里最不是滋味的还是季怀思,早在听说魏渊就要娶妻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很讨厌这个曾轻薄过自己的人,相反那日之后他对魏渊似乎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季怀思是个很守旧的人,虽说是误会,可那日她也确实与魏渊同床共枕,身上能看的地方几乎都被他看得差不多了,在季怀思心中,那可都是只有自己未来的相公能够做的事情,可却被魏渊给捷足先登了。 所以即便季怀思不愿意承认,可在她内心深处,早就已经将自己和魏渊捆绑在了一起,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既然你都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总该负责才是。 在幽州城的时候,她原本是离魏渊最近的人,可她却没有好好珍惜,现如今魏渊一鸣惊人了,她才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越来越大。 而且今日这一战,魏渊的实力彻彻底底的震慑了她,这哪还是曾经幽州城的那个废物,恐怕从今日起,魏渊这两个字,和那挥剑撒血的身影就将深深的可在她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