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烂摊子和失踪的副店长!(四千字合章)
“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拐卖儿童的事情和我真没有关系,这九个孩子都是马九贤给我送过来的,说是可以招鬼。”武警当面,黄长盈忙不迭地解释说道。 “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会认为你堂堂一个前明星企业家,会信鬼神这种无稽之谈?”武警队长喝声说了一句,对身后的警员们说道:“给他铐起来,带走。” 武警官兵来去匆匆,除了带走了黄长盈和九名孩子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当他们走后没多久,一辆黑色劳特莱斯来到了别墅前,车厢打开,走出了马九贤。 “又一颗果子成熟了,今年真是一个收获的好季节。”走进别墅大厅中,看着布满裂痕的九子天母鬼泥塑,马九贤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笑容,伸手抓向泥塑的头颅。 “嘭!”就在此时,一道亮银色的光芒骤然划破空间,洞穿了他的手掌。 鲜血自伤口中飙射而出,染红了熏白色的地板。 “你是谁?”马九贤瞥了一眼插在自己手背手心处的银色飞刀,一张古板周正的脸颊黑沉如铁,冷眸望向飞刀传来的方向,前方二楼走廊里面的那道身影。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脖子上面系着一条红色领带,俊秀的脸颊上面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眸中的目光却十分冰冷,令人心悸胆寒。 “江北市新任钟馗,孙旭阳。”青年伸手招了招,插在马九贤手掌里面的银色飞刀猛地一颤,飞回到了他的面前,被伸手握在了手心。 “鬼府钟馗……”马九贤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硬生生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拱手说道:“原来是新上任的鬼差大人,幸会,幸会。” “幸会?鬼物邪祟遇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孙旭阳轻笑,抬起的右手轻轻一颤,手中的银白色飞刀化作一道电芒,激射向马九贤的胸口。 马九贤能够看到他出刀的轨迹,甚至能够看清那冰冷的刀锋,可是在那飞刀恐怖的速度下,他纵然是将一切都洞若观火,却依旧无法躲开这道攻击。 说是要刺穿他的心脏,飞刀在下一瞬便破开了他的胸膛。 “鬼差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马九贤发出了一道闷哼,目眦尽裂,咬紧了牙关,瞪着血红的双眸望向二楼。 “你有罪。”孙旭阳粗暴地收回了插在马九贤胸口上的飞刀,神情认真地说道。 “你才有罪,你全家都有罪。”马九贤大怒,将不断流着鲜血的手掌按压在了九子天母鬼的泥塑上面,嘴里念念有词,霎时间,别墅内部阴风大作,一只外貌丑陋邪恶,身上挂着九个神情怨毒孩子的女鬼从雕塑中飞出,凶戾地冲向孙旭阳。 孙旭阳翻转了一下手腕,刺破马九贤心脏的银白色飞刀瞬间飞出,反方向冲撞在了厉鬼泥塑上面,狂暴的力量将整个泥塑都打碎了。 半空中,九子天母鬼发出了一道凄厉惨嚎,神情不甘的化作一抹青烟,消散在了虚空之内。 孙旭阳神情淡漠,右手宛若拿着画笔挥毫泼墨,宛若拿着指挥棒演奏激昂乐章,那无坚不摧地飞刀成为了索命利器,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飞行着,在马九贤的身躯上面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马九贤怒吼,咆哮,拼尽了全力,可却始终没能腾空而起,渐渐的成为了一个血人。 当最后的一刀刺穿了他的脑袋时,这具身躯彻底的凉了,一道红衣厉鬼从残破的身躯里面飞了出来,没敢冲向孙旭阳,转头就向别墅外跑去。 孙旭阳凌空握紧了拳头,银白色的飞刀上面泛起了点点金辉,破空而行,强势洞穿了马九贤厉鬼魂躯的后心,将他的魂体生生钉在了地面之上。 “鬼府有明确规定,鬼差是不能攻击活人的,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看着他的身躯轻盈地落下了一楼,一步步走向自己,马九贤的魂体咆哮说道。 “是啊,鬼府有这个规定。”孙旭阳来到了马九贤面前,抬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面:“上一个严格遵守这则规定的鬼差,刚刚死了没多久。” 马九贤很想控诉,就算是有鬼差因为这个死了,但规矩就是规矩,定下来就是为了让别人遵守的。如果大家都视规矩为无物,那么这个世界不就彻底乱套了? 只可惜,孙旭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 “捉拿冤魂厉鬼后还得专门送往鬼府,还得给他们准备容身的空间,还得照看着他们不能令其死掉,多么麻烦。”将马九贤魂体化作的青烟全部吸进了口鼻里面,孙旭阳嘴里发出了一道满足的申吟。 “就因为你从来不愿意做这种麻烦的事情,几百年了,还是一个小小的的钟馗。”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一名左手握着画笔,右手握着钢钉长鞭的恐怖女孩迈步走进了房间。 “巴蛇,好久不见。”见她当面,孙旭阳脸上绽放出一抹璀璨笑意,摆手说道。 地狱使者巴蛇微微昂起下巴:“我是代表地狱的使者,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巴蛇大人。” “明明还是个孩子,装什么大人啊!”孙旭阳不以为意地轻笑说道。 巴蛇大怒,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道黑色蛇影,口中吐出了猩红的蛇信子:“姓孙的,你是不是找打?!” 孙旭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巴蛇身躯微微一僵,脸上的怒气散去了不少,却犹自嘴硬说道:“什么时候你能改一改自己的脾气,以你的天份和努力,何愁不能爬到高层上面去?” “相对比于陷入争权夺利之中的高层,我还是更喜欢在人间晃荡的日子。做个小角色其实也挺好的,快意恩仇,随心所欲,不用顾忌这里,顾忌哪里。”孙旭阳说道。 巴蛇无奈地摇了摇头,很不满他这种没有丝毫上进心的想法,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说点正事,我新上任的钟馗大人,你所接手的,可真真正正是一个烂摊子。” …… …… 李牧回到食府前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按照惯例来说,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客流量最多的时候,可比较诡异的是,此时食府大门紧锁,原本应该在的人或者鬼一个都没有了踪影。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牧微微蹙眉,加快脚步,将门锁打开,呼唤说道:“徐倩倩,老魏,老徐,老范?” 空荡而寂静的食府内无人应答,李牧眉头一挑,视线无意中一瞥,发现了一张工整摆放在柜台上面的A4信纸。 “老板,出事了,徐店长今天下午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打她电话打不通,疑似失踪。现在我已经发动全店的人员分头去找了,一旦有什么收获的话,会第一时间赶回食府……徐泾留!” 看着手上信纸中的内容,李牧脸色渐渐冷酷了下来。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徐倩倩撞上了刚刚上任的钟馗,因为长期接触鬼怪,身上残余着鬼怪的气息被对方带走了。 但是转念想想,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高。若真是遇到了钟馗,其余的鬼怪还能够幸免于难? “难不成是电锯那个家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李牧关上店门,向对面的万达广场走去。 他记得当时电锯说过,对方就住在万达写字楼里面。而万达写字楼就在万达广场的后面。 许是因为今天是周六的缘故,万达广场上面汇聚了无数道人影,人声鼎沸。 李牧穿过形形色色的人影,来到了写字楼前,从二楼开始,一一敲开了所有房门,迎面便问上一句:“你好,请问你这里有木材吗?” 居民之中,大部分人摇了摇头就会关上房门,少有的几个会询问一下木材的事情,不过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电锯杀人狂。 “咚咚,咚咚。”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李牧才堪堪的来到了六楼,敲响了六零一号住户的大门。 “是你啊!” 李牧听到房间内有脚步声走了过来,感觉到有人隔着猫眼望向自己,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找到了……李牧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开口说道:“是我,电锯先生,你方便把门打开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稍等一下。”电锯说道。 几分钟后,身穿一套黑色毛衣,脸上带着一个恐怖小丑面具的电锯将门打开了,引领李牧来到了房间中。 李牧仔细打量了一下,电锯家中的布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凌乱,甚至一切都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变态应该有的房间。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电锯坐在了一个单手掌形状的暗红色沙发上,抬目望向身躯笔直的人影。 “我家的副店长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的走丢了,我想要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李牧开门见山地说道。 “副店长?是那个身上阴气很重的女人吗?”电锯稍微停顿了一下,仿若回忆一般地说道。 李牧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好意思,我很同情并且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了,所以并没有看到她。”电锯摇头说道。 李牧低头望了望他皮鞋上面的灰尘,以及疑似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突然缥缈且充满蛊惑力量:“电锯先生,徐倩倩对我而言很重要,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将刚刚的那一番话再重复一遍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对他带有蛊惑引导力量的催眠,电锯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木然说道:“不管重复多少遍,我都没有见过你要找的那个人。” 李牧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权衡好利弊后,瞬间暴起,扑向了电锯的身躯,按着他的胸膛,撞倒了沙发,把他压在了地上,强行使用了搜魂手段。 只不过,以往时无往不利的搜魂技能在电锯这里却吃了瘪。他能看到能回溯到的记忆画面,全部都凌乱的不成样子,乃至连一段连贯的记忆都没有,根本无法进行筛选和寻找。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当李牧将他带着沙发一起从地上拉起来后,电锯瞬间回了神,与李牧拉开距离,喝声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可能是因为最近熬夜熬得太多,出现了幻视幻听甚至是幻觉吧?”李牧说道。 电锯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光芒,不过倒没有反驳李牧的话,只是笑声瘆人:“呵呵,或许吧,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不送了。” 李牧微微一顿,双耳轻轻抖动了一下,隐约间听到卧室中有些异响:“我能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不能,我妻子还在里面休息。”电锯断然拒绝说。 “妻子?”李牧目光饱含深意地望了望他现在恐怖的样子,声音坚定地说道:“如果说,我一定要进去看看呢?” “嗡!”电锯站起身,拿起了地面上的一个小型电锯,打开了电源开关,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顿时响起:“别逼我,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一定会拼了命的阻止你。如果不动用鬼力的话,你很难跨越过我这一关,如果动用鬼力的话,势必会招来钟馗。你想看看新任钟馗的模样吗?” 这一番话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大到令李牧的神情彻底严肃了起来:“我很好奇,你一个活人,是怎么知道有钟馗存在的,而且,又是从哪里得知钟馗已经到江北市消息的?!” 电锯冷笑说道:“活人?你难道还将我当活人看待吗?我通晓阴阳,游走在人鬼之间,人不将我当做人,鬼不将我当做鬼,你说,我究竟应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