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通过
将又细又短的棒子捅进皮卡丘的嘴里。 上下左右前后，轻轻抽动和搅动。 “皮卡~丘~” 皮卡丘眯起双眼，牙齿、舌头和棒子相互碰撞。 从未进入的异物被塞进嘴里，伴随着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泡沫，搅动啊搅动，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大蛇丸非常细心地教导皮卡丘刷牙。 “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用这个工具。” 刷完牙后，大蛇丸给皮卡丘漱了漱口，拍了拍她的脑袋，对她嘱咐道。 “皮卡！” 皮卡丘当即应了一声，拍拍半点货都没有的胸脯，表示会遵守。 之后，大蛇丸又教导了皮卡丘每天要洗手、洗脚——因为精灵都是裸奔的，所以这些卫生工作教起来特别方便。 如此，两个小时后，房间的外面传来了铃声。 “叮铃铃~” 这个声音……看来是考核结束了。 大蛇丸将皮卡丘收进精灵球，出了房间，来到了集合的大厅。 过关的考生们陆陆续续，从各自的房间走出。 大蛇丸环视了一下。 过关的人数是七人，布拉塔诺、内木……比预想中的十人过关少了三人。 三人中，大蛇丸知道两人，都是被布拉塔诺淘汰，并且不小心死在了这片森林中，被强大的野生精灵袭击。 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质很强，一般来说在野外遇到精灵，打不过也是可以跑得过的，除非是特别强大的精灵，比如说速度很快让人类没办法跑的，绝招威力强大足以碾压人类抗性的…… 那这种情况，人类只能等死。 只是—— 过关的人里面，没有看到真菰的影子。 该不会死在了这座森林里了吧？ 大蛇丸微微皱眉，整场考试中，其实他都没有见到真菰，虽说这个女孩很聒噪，但好歹和他相处了几天，如果真死掉了…… “哈欠~”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打哈欠的声音。 扭头望去，只见真菰一脸睡眼惺忪，正从一个休息室里走出。 “你来得太慢了。” 大蛇丸语气中透出微微的不满。 真菰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睡过头啦！话说大蛇丸，你刚才这话意思……是不是在关心我？” 大蛇丸扭过头去，懒得理她。 “有点可惜，这场考试没有看到你，我好不容易才收服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如果能和你打一场就好了……” 少女倒也不在意，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灵球。 只见白光一闪，从中跳出来一个粉红色的精灵。 这是一只椭圆体的球状精灵，有着短短的四条小腿，以及貘一样的嘴，全身上下呈淡雅的浅粉红色色系。 食梦梦，超能力系精灵，野外非常少见的精灵，会吃人的梦境。 一般它们生活在丰源、卡洛斯、合众地区，没想到在神奥地区居然也看到了。 “你的运气不错。”大蛇丸说道。 超能力系精灵，众所周知的强大种族之一。 “那是当然，多亏她，我才能顺利过关。”真菰蹲下身子，抚摸着食梦梦的脑袋，“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瞬间，我就决定了，我以后要走研究精灵梦境的路线，我想知道精灵们做的梦是怎样的。” “那你加油吧。” 大蛇丸难得鼓励了一句。 大蛇丸尊敬知识、尊敬研究员博士、也尊敬任何研究的行为。 待全员集合后，过了一会儿，蕾贝卡博士从二楼走下来。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严肃：“首先，恭喜你们通过了重重考验，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研究员……” 依然是一大堆领导的套话。 大蛇丸没心情听这些，他看了看四周，将每个通过的考生都观察了一遍。 最后，只有八个人过关。 “……同时，我们非常遗憾，那些没有过关、出现意外的考生，联盟会给他们的家属相应的补偿，巴拉巴拉……” 这说的应该是那两个死掉的考生。 根据蕾贝卡博士的话，整场考试还是比较顺利的，淘汰数量按照原本的预测进行，二十个人选择十个，只是没想到布拉塔诺会多收集两颗徽章，最后导致两名考生意外死亡，这点联盟肯定要处理。 至于处理方式，无外乎是给予家属抚恤金之类的补偿。 从考试规则来看，联盟选拔人才是极度严苛的，但是官方在向媒体公布考试消息时，估计也不会说明考生真正的死亡，而是在文字上下功夫，弱化掉第三场考试的严苛性，无外乎是“考生意外遇险，官方表示遗憾云云”，一般也不会有人出来闹事，毕竟都是成年人，尽管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联盟绝对和平”、“不搞霸权主义和扩张”、“精灵是人类伙伴”、“民主、自由、人权”这种灌输性的东西，但长大之后也该渐渐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各种网络、媒体会揭露一些黑暗新闻，就算不出野外，大部分人也都知道野生精灵是多么危险。 死一两个人，在这个世界算什么？ 结果就是，在官方的控制下，事情会以大化小，以小化无。 只是，考生们在来参加考试之前，大部分人并没有想到考试会这么危险而已，毕竟联盟作为官方政府组织还是要点脸的，不可能嘴上说“民主、自由、人权”，行动上又直接告诉你考试规则多么危险。 所以大部分人并不清楚研究员真正要考的是什么，以为只是单纯的科研考试。 而考试中一些会不利于政府的细节，肯定也要被官方舆论控制—— 之前蕾贝卡博士直接通过了大蛇丸的第二场考试，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为什么考研究员，还要考什么耐力、训练家的能力之类的东西，研究员不是专门研究，搞后勤工作的吗？ 之前，布拉塔诺还给大蛇丸揭露了一些“真相”。 联盟过去在考公务员的时候，曾经也有过将训练家和单纯的科研人员分开来考核的事项。 公务员是铁饭碗，是直接为政府工作的，考核是按照每个地区来的（真菰就是因为合众地区地震才来神奥地区考试的），每个地区每年有十个指标，一年差不多有一百多个研究员通过考试，淘汰率约为1/300。（现实中的公务员淘汰率是1/3000。） 人类和精灵之间存在最大的矛盾，这个是之前说过的。 所以联盟非常重视研究员的选拔，人才是重中之重，为了要研究出对抗精灵的武器，在选拔人才方面绝不含糊，研究员的成果也是要保密的，要严格筛选控制流入市场的内容，部分超高机密只有博士阶层才能掌握。 给研究员配备训练家协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随着研究工作的进行，不可避免出现一些问题。 单纯的训练家，不懂科研、不懂采集、不懂观察，只会用精灵战斗，这就产生了一些工作矛盾纠纷。 大家都是公务员，都是铁饭碗对吧？ 凭什么你在一旁什么都不干，而我却要累死累活，采集精灵数据的工作，还要我自己来做？ 科研工作要你这种吃闲饭的干什么？ 另外，有的时候会有精灵发狂暴走的情况，训练家保护不当的情况屡见不鲜，研究员还是会出现伤亡。 随着时间过去，矛盾越来越多，最后官方无奈取消了训练家进行公务员选拔的事宜。 但是，科研工作不可避免会有危险。 研究员是只待在研究所做死板工作的，那个是傻子才会理解的研究员。 野外观察、深入遗迹、遭遇危险精灵，这些都是常有的事，就算有的时候只待在研究所里，也会出现研究所的精灵发狂暴走的情况，到时候谁来保护研究员？ 当然只能研究员自己保护自己。 所以耐力、生存等等逐渐成为了研究员考核的指标。 第一场笔试、第二场耐力、第三场生存，揭露的是一个层层递进的阶级关系。 只有到达最后，才能胜任研究员这份工作。 这些都是布拉塔诺告诉大蛇丸的，短暂的聊天之中，他告诉了大蛇丸不少信息，为他揭露了研究员的真相。 甚至，政府还对研究员有等级划分。 研究生学位，硕士学位，博士学位，每个学位代表一个阶层，被分配的工作、掌握的机密、各自的实力等等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说过，大木博士年轻时是大会冠军。 很多人，例如布拉塔诺，来参加研究员考核，一是为了稳定的工作，二是为了让旗下精灵变得更加强大。 可见，这个世界的研究员，前置就是训练家、培育家，是包含了这两方面的、很难考到的职业。 真实世界的研究员，是一份很重要的铁饭碗职业，各种利益纠纷，人际、意外、矛盾，政府都要考虑到。 远远不是字面上能了解的、只用待在研究所里进行后勤工作的！ 傻乎乎的那种书呆子！ 只搞后勤？ 不能把这份工作，想的太过简单！ 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精灵”这种超自然生物，所以职业体系当然就要做出变通！ 当大蛇丸通过这场考核时，了解到一些研究员的真正事项后，他可能就要改变一下之前的计划。 首先就要让“见习研究员”这个职业转正，这个是最重要的目标。 见习研究员，听布拉塔诺的描述，相当于忍者世界的“炮灰”，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研究员，而是“有潜力的研究员”，如果连研究生学位都不能获得，那相当于也只是底层人物。 真理会让底层人物接触到吗？ 当然不可能。 大蛇丸要发现真理、掌握真理，就要先把见习研究员这个职业转正。 其次再去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