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邪恶仪式
明知道希望不大,也要试一试,毕竟目前还没有想到其他脱身的方法。 林舟先用手试了试,这么坐地上就只能靠双手的力量,蚍蜉撼树一样,根本抬不动床。 想要撼了这床,首先得由坐改为蹲,得双脚着地,腰腿一起发力才有可能。 林舟的双手被绑的很低,他试着往上拉,绳子绑太紧,他的肉紧贴着床腿,皮肤和木头之间的摩擦系数比较大,这往上拉能不能拉动先令说,手腕首先就被磨的疼。 疼能怎么办,为了脱身,也只有忍着呗。 当下林舟咬牙,开始拼命扭起手腕来。 血肉之躯在粗糙的绳子和床腿之间这样搞,几下就把皮肤磨破,搞出血了林舟也不能停,还是咬牙使劲,为了拔出来也是拼了。 终于在身体一震猛烈的动作之后,成功的弄的松了一些,林舟深吸一口气,心中默数一二三,双手猛然发力! 嘶! 一阵深深的苦痛传来,林舟双手都硬生生被床腿的楞磨出两条大口子来。 不过好在他的手高了些,屁股能离开地面了。 林舟立即缩腿蹲起来,双腿发力,拼命的站起来,同时双手也死命的拉。 手腕本就已经受伤,这一下血淋淋的肉直接被摩擦,那剧痛让林舟闷哼出声。 好在林舟身体还不错,有那么一些力气,这么拼命之下,床一点点的被他掀起来。 最后他“背”着床站在那缓了几秒,然后猛然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一拔,就听砰的一声,床整个的被翻倒在地。 “真特么疼。”林舟龇牙咧嘴的,疼得满头大汗,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快从床腿移动到床板处就感觉一阵牙疼,这还得再移回去啊! “牛逼。”正想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年龄不大,是个男孩。 林舟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大约一米七五的身影现在门前,看到林舟看他,还向林舟竖起了大拇指。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林舟第一个问题。 “从你坐着的时候吧。”男孩道,“我全程目睹你是怎么把床掀开的,我看得都觉得疼,你从头到尾就只哼了一声,牛逼!” 噗! 林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抬脚就想踹人,“你一直在怎么不吭一声!” 明明只要一把小水果刀就能帮他把绳子割开,他这罪完全可以不用受的啊! “我一个小偷,在别人家哪里敢说话了?” “我看起来像这家的主人吗!” “这年头变态那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大哥,我叫你哥行吗?劳驾您去厨房把菜刀拿来,帮我把绳子割开,行吗?” “哦,你再忍忍。”男孩便转身,不多时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过来,给林舟割绳子。 “大哥,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男孩对林舟是充满了好奇,“你是不是偷偷上了这家人的老婆?” “你不知道这是谁家?”林舟奇道,要是他知道刘文玉娶死人的事,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话。 “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傅偷电瓶车,师傅被抓了我才回来。”男孩问道,“这家人很厉害?” “反正比你师傅厉害。” “不能够!”男孩大手就是一挥,菜刀差点挥林舟脸上去,“我师傅可是名人,我打赌你一定听过我师傅的名言。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难怪徒弟这么屌,感情师傅是这位大佬,只是可惜林舟现在有正事要办,没时间和这位高人弟子来一场灵魂交流。 男孩帮忙割开绳子,林舟随便找件衣服用菜刀割成布条给自己包扎下便冲了出去。 都已经到了院子里,想了想林舟又折返回去,把那把菜刀提在手里,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已经12点过35,婚礼开始半个多小时了! 婚礼时间选的怪,地点倒是挺正常,是村子里一户姓王的人家,明明自己家更好,却选在别人家,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虽然时间紧急,林舟也不敢用跑的,一路快走,为的是保存体力,万一一会需要搏斗怎么办。 夜幕下,村子里安静极了,好像这村子和里面居住的村民一样陷入了沉睡。 没有路灯,也没有灯光,林舟用手机照明,靠着白天村民口述的道路,在走错两次后,终于看到有一家亮着灯。 不仅仅是窗户上亮,光还从墙头从院门透出来。 没什么好犹豫的,其他人都睡了,这大半夜的把灯点成这程度肯定就是婚礼现场了! 握了握菜刀,将其藏在身后,林舟放轻了脚步,一点点欺近。 “不是婚礼吗,为什么这么安静?”林舟发现他都要走到院门了,却是半点声音没听到。 “是婚礼压根就没人来呢,还是……”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心头浮现,“还是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中了招?” 林舟偏向于后者,凡是来参加婚礼的刘文玉都会给四五百红包,这可是白捡的,村子里不信鬼的大有人在,肯定有人会来贪这个小便宜。 林舟加倍小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鉴于在刘文玉家就是先被鬼在背后接触,这一次每走个几米他还扭头看自己身后。 到院门口就短短的那么几步路,林舟硬是走了几分钟才到。 伸头一看,院子里的景象让林舟眼皮一跳。 里面大约有十几张桌子坐了人,多的有四五人,少的就自己一桌,可不管多少人一起,所有人要么趴在桌子上要么仰在椅子上,一个个都悄无声息,安静的好像死人。 刘文玉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胸前还别着一束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新郎官呢。 他手里拿着一个风铃一样的东西在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宾客”脑袋上转,一边转嘴里还念念有词,那声音太小,林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这婚礼果然是什么邪恶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