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力不从心
别以为当地人见识不多就会傻，他们的小聪明也挺多，比如今天，得知捉到青蛙可以跟韩宣换东西，而每个人很难捉到足够的数量，于是他们拼拼凑凑弄到足够的数量，光是今天就弄到六百多只牛蛙。 由于缺少天敌的存在，牛蛙在当地大量繁殖，除此之外还有人捉到非洲巨蛙，这种身体可以长到一米的奇特生物，也是当地人最喜欢的食材之一，每只大青蛙的对外售价，大约在两到三美元左右，韩宣曾经见过到一次，还当成宠物饲养着，可惜最后养死了。 上世纪时候这种青蛙还随处可见，可惜随着大量捕杀数量越来越少，已经被列入濒危保护动物名录，韩宣有心保护这种动物，瞧见有人拎来几只大青蛙时候，才知道附近也有这种动物的栖息地，在脑袋里转了圈，忽然想到个办法。 故意做出嫌弃表情，指着那几位见识不多的黑人村民喊道：“这种青蛙不要！吃了会拉肚子，还会生病！不能吃！” 当年被法国殖民了百多年时间，导致法语在加蓬的普及程度很高，火焰村人有人懂法语，也有人说当地的土著语，这跟当年他们祖上的出生有关系，不会法语的人只懂一门语言，而会法语的那些大多也懂本地语言。 听见韩宣这番话后，送青蛙过来的十几位村民，立马交头接耳谈论了起来，将信将疑地看向那些自己经常吃的巨蛙，在这些村民们看来，外面的人都很有见识，知道的也比自己多，由于医疗救助条件太差的缘故，小感冒都可能死亡，以至于最害怕生病。 第一位村民将手里巨蛙扔掉之后，另外几位也将大青蛙扔掉了，没有惋惜什么，连孩子都能轻轻松松抓到这种蠢青蛙，蠢笨程度和亚马逊流域的巨骨舌鱼有得一拼，相信关于这种青蛙的坏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这个村子，甚至是附近的村子。 用虚假舆论进行宣传，尤其是用健康方面的舆论来宣传，效果一般都出奇的好，火焰村的居民们没有经受过舆论的洗礼，目前还是很单纯的，那几只原本已经走上死路的非洲巨蛙，在雨水中跑远了。 下雨对当地人而言稀疏平常，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在意，很难想象只是为了肥皂、铁锅之类不值钱的东西，被那些手里拿着枪的保镖盯着，不敢往门廊上走，害怕自己的泥脚在门口留下印子。 从这个角度来看，非洲的劳动力资源成本低到可怕，这片大陆上不缺劳动力，缺的是高素质劳动力，再加上远离市场、没有产业配套资源、运费成本高，导致众多劳动力被浪费了。 非洲没法发展也有必然性，同时也跟当地人的性格有关系，他们有吃有喝就不愁，对疾病了认知也不到位，跟他们说了也不知道，就像在跟中二少年谈国家大事，完全说不到一个话题上去。 当初免费帮孩子们接种疫苗时候，甚至还有不少家长拒绝，认为是在残害他们的子女，即使让翻译帮忙解释也没用…… 用一点不起眼的小东西，换到数百只牛蛙，韩宣和那些村民们都挺高兴。 保镖们去处理牛蛙，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几位保镖挺有经验，韩宣自己的、加上妹妹们的保镖数量足够六十多位，再加上其他人，除了加蓬官方派来的那些人和雇佣兵，人数足以干掉这么多牛蛙。 跟随他们从美国到来的两位飞机上的厨师，正在商量用这些食材作为主食，利用不多的食材烹饪一顿牛蛙大餐，韩宣只想吃炸蛙腿肉，所以今晚他们多半会吃到没有蛙后腿的牛蛙，青蛙是种对人类有益的动物没错，但不得不说炸蛙腿真的挺美味，牛蛙并不在保护名单内。 两位妹妹在睡觉，一时半会儿多半醒不来，爱死了这帮为了报酬而努力工作的村民们，于是不愿意冒雨处理牛蛙的保镖们，用一人一条毛巾的报酬，雇佣了十多位当地村民帮忙处理。 韩宣自己看了会儿书，直到下午七点时候天还没黑，已经有香气从外面飘了过来，胖丁从“小魔王们”到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此刻正趴在主人脚边，它刚来这里时候觉得有趣，这么长时间待在村子里已经感到厌烦了，尤其是当胖丁亲眼瞧见路过的野生银背大猩猩们，猎杀了一头村民饲养的小狗之后，愈发觉得这地方危险。 道森秘书正在收拾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的生活用品，奥利维亚则在帮她们洗干净先前被弄脏的鞋子，韩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森秘书说：“副总统曼加跟你聊得怎么样？ 我记得离开时候挺开心的，应该拿到了捐赠名额吧？” “是这样没错，我问了慈善基金会那边的意见之后，答应他捐赠三百座小学，大约可以帮助八万名学生获得教育，我很担心招不到那么多学生，毕竟人口基数太小了，你觉得有问题吗？” 道森秘书对他说道，非洲的人口一般零散分布，因此不需要太大的学校，对每座雪山小学的投入也较小，和华夏相比，同样是建造一千座小学，所需花费大约要多出十倍左右。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这个数字足够了。”韩宣回答他说道：“加蓬的贫困率还是太高。 就这样能算是撒哈拉沙漠以南人类发展指数最高的国家，说明我们还要做很多。 法国曾经在这里殖民，提供了不少基础建设，人口的教育率也比其他地区高，加上地理位置靠近大西洋，矿产和木材资源比较丰富，种种条件导致加蓬成为还算不错的国家，可是依然很落后，不错只是相对其他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国家而言。 这让我忍不住觉得，或许改变这片大陆现状的想法，或许很难完成。” 见到为此发愁的小老板，道森秘书摇摇头，笑开导他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帮助数十万人、影响数百万人，可惜基础太薄弱，慢慢来总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