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美色不能动人
向怡看虞安歌就要接过酒杯,便及时出言制止:“虞大人,你酒量浅薄,这杯我来替你喝吧。” 虽然向怡是思惠夫人,但上面的龚知府还不把她放在眼里,语气颇为不满:“来人,给思惠夫人倒酒。思惠夫人想喝酒,便让一旁的侍女倒,抢虞大人的酒喝是怎么回事?” 向怡的话被龚知府堵了回去,也不好再张口。 龚知府旁边的盐官附和道:“虞大人,上杯酒被您躲过去了,这杯酒您若不喝,可就是不给美人面子了。” 虞安歌看彩衣果断喝下上一杯酒,知道酒中没什么下作的东西,于是轻笑一声,把酒杯接过:“自然。” 说着,虞安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将空掉的酒杯示意给众人看。 龚知府看了笑着赞道:“不愧是将门之子,就是豪爽!今日晚,咱们就以酒交友,不醉不归!” 彩衣又给虞安歌倒了一杯酒,捧到虞安歌面前,声音依旧绵软:“大人,请用酒。” 虞安歌接过酒,抬起她的下巴道:“别光让我喝,你也喝啊。” 说着,又灌了进去。 这动作实在不君子,可谁让虞安歌生得好,偏偏透着几分夺人心魄的霸道,不禁让彩衣红了脸。 龚知府看到这一幕,笑着道:“美酒配美人,倒是一件风雅事,彩衣,你就陪虞大人喝几杯。” 彩衣一脸羞涩:“能陪虞大人喝酒,是彩衣的福气。” 觥筹交错间,几杯酒下肚。 向怡颇为担忧地看着虞安歌,彩衣面上不动声色,实际意识已经混沌了。 其他官员的酒还算寻常,只是隐隐有些醉意,都留意着虞安歌。 厅内又有歌舞上来,门一开,一队舞女伴着一阵冷风进来,让人都缩了一下脖子。 彩衣被风一吹,再也撑不住,“咚”一声,脑袋砸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只有虞安歌面色如常,夹花生米的筷子,都一抖不抖。 其他官员看着虞安歌,心里只犯嘀咕。 虞安歌桌子上的酒的确没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否则事情闹出去不好交代。 只是她的酒是江南一种颇具特色的酒,喝着清淡回甘,但后劲儿十足,有迎风倒之称,不知内情的异乡人,若喝上两杯,便会醉得昏天黑地。 彩衣在风月场所多年,已经算得上有酒量的,几杯酒下去都撑不住倒下了,怎么这个虞大人,喝了跟没事人一样? 直到接风宴结束,众人说了一车的场面话,虞安歌都始终清醒如初。 直到离开了龚府,风一阵一阵吹来,虞安歌才稍有醉意。 向怡关切问道:“安和,你现在感觉如何?” 虞安歌摇摇头:“无妨。” 这酒后劲儿的确猛了些,但对于虞安歌来说,还能撑住。 早先在军营里,虞安歌跟军中同袍喝的烈酒,劲儿才大呢。 二人上了马车,向怡看虞安歌只是有些熏熏然,意识还算清醒,便道:“看样子,他们关系密切得很。” 虞安歌直接道:“我虽是巡盐御史,但下面几个盐官皆与龚知府沆瀣一气,铁板一块,不好搞。” 向怡不禁担忧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虞安歌沉默少许:“去查一查,今日接风宴,都有哪些盐官未至。” 向怡想了想今夜热闹的场景:“只怕不多。” 虞安歌道:“哪怕只有一个,我便不算孤立无援。” 向怡看着虞安歌坚定的神色,缓缓点头。 龚知府颇为失望地送走虞安歌,回去后,几个盐官凑到他身边,忧心忡忡道:“看样子不是个好糊弄的。” 一个盐官道:“瞧她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侧还能目不斜视,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另一人道:“胡说八道什么,听说她房里是有通房侍女的。” 龚知府道:“美色不能动人,看她的样子,钱帛未必可以,贸然拿出来,只怕会让咱们陷入被动。” 一个盐官问道:“大皇子那边怎么说?” 龚知府道:“大皇子只说她行事胆大心细,让我们小心行事。” 虞安歌不是大皇子派来的人,且听这话,大皇子对她都有些束手无策,只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几个人都觉得棘手。 龚知府道:“通知下面的人,让他们收敛一些。” 一个盐官面带为难:“盐商们都是按年份进贡,只怕不乐意。” 龚知府道:“不乐意,不乐意就让他们去牢里乐意乐意!” 几个盐官全部噤声,但龚知府也知道,看虞安歌这架势,只怕在江南待的时候短不了。 十天半个月,那些盐商或许会听话,时间长了,保不齐有些人冒险取利。 再说了,就算是他们收敛了,等精细的官盐一上市,他们再想复出就难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解决了虞安歌。 可惜龚知府没有料到,虞安歌酒量那么好,不然就能把彩衣安插到她身边,借机生事了。 龚知府正烦着,下面的仆从就赶过来道:“知府大人,南川王回南川养病了。” 龚知府是两年前到任的,压根没见过南川王,下面的盐官品阶太小,自然也没有见到的机会。 就算没见到,他们知道这位爷的麻烦之处。 龚知府嘀咕起来:“他怎么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论面上的,南川是南川王的封地,他这个知府总要热情接待,诚惶诚恐伺候。 论私下里,南川王是先帝之子,他这个知府是今上封的,可不能过于热络。 这个度该怎么把握,可是让人头疼。 底下的盐官不负责这事儿,没有插嘴。 龚知府见他们给不出什么主意,便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师爷就凑过来道:“大人,您可要去接驾?” 龚知府在屋子里转了转:“前任知府接风是什么规格?” 师爷道:“不接风,待人到了南川王府,上门拜访请罪即可。” 龚知府诧异道:“南川王就没生气?” 师爷只道:“南川王是个随和之人。” 龚知府又道:“南川王可插手过封地的政务?” 师爷道:“有过问,没插手。” 龚知府面色一松,师爷紧接着道:“不过之前南川王年纪尚小,现在就不一定了。” 按理来说,大殷是不允许王爷插手所在封地的政务和军务的,但封地需给王爷缴税,不少王爷借此,以皇亲国戚的身份干涉当地政务。 就像之前的恒亲王,人虽在盛京,但封地交上去的税若是少了,恒亲王可是要拿人治罪的。 遇见这种主儿,知府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龚知府思来想去,猜测南川王以这种身份,应当不会作死,冒着得罪大皇子的风险,在南川兴风作浪,便道:“那就按规矩办吧。” xiaoshuoshuzzdushueyxswsamsbook qq787qirenxing1616yskuuai huigred9cnik258abc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