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野望跟拉拉
其实将欲望和野心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反而是让人无可奈何,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要跟你对着干,我就是要让你不舒服。 不服气? 打我啊! 夜之庭很清楚的告诉凤来栖,她的要求被拒绝了,她依旧是那个胖妞,而且必须要接受她的制约。你在乎的朋友,就算是救了你的命,我觉得有问题,就需要接受调查,没有商量的余地。 凤来栖有句话夜之庭很认同:“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但,我是你嫂子,我是你哥的女人,而你只是你哥的妹妹。他会在乎你的生死,但他不会在乎你的心情,所以你身体没事,来看你的人就只会是我。” 还有一句话,夜之庭没有告诉凤来栖:“茜茜公主这四个字放在她头上,不是装饰,她要对得起这四个字的意义。以后,战组界的大事小情她夜之庭都会参加,水鸟湖只是一个开始,请她去的,她会去,不请她去的,她也会去。地下城的事情,缺要开口了。只要惹了缺,你哥不方便出手的地方,我来。你哥不方便杀的人,我杀。你哥不方便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有战组的地方,就要有缺的影子,应该有的要有,不应该有的也要有,战组管得了的我要管,战组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以缺为大,整合战组界,这,就是茜茜公主以后要做的事情。” 可怕的女人。 绝对的疯狂与绝对的实力叠加。 看来,夜之庭还有南嘉木管理下的缺,要做一些大事情了,关乎这个星球走向的大事情。 亲情跟女儿情长只是很微小的旁枝末节,星海很大,浩瀚无垠,谁都别觉得谁就应该是谁的中心。 别太高估自己。 血脉才值几个能量点。 这里可是地下城,黑暗时代的地下城,连特么一缕阳光都没有,血个屁啊…… 夜之庭很平静的离开了医院,只留下瀑布般长发的背影,还有一堆凤来栖不认识的人。 医院早就被接管。 缺的影响力一旦启动,那是普通人想都无法想象的场景,起码在地下城,在青龙域,缺就是有这份底气。 即便是面对凤来栖,夜之庭依旧是想调查谁就要调查谁,必须调查,而且会调查的清清楚楚。 她衣袖里还藏着一张纸呢。 只要有这张纸,她相信就算是南嘉木来了,结果也一样,只会更凛冽更凶猛。 缺的神秘,永远不是指的行踪神秘,战组的世界里都清楚,这份神秘指的是能力的神秘。 德普拉为什么不敢太放肆的入侵青龙域? 缺。 或者说南家,占着很大一部分原因。 自从三百年前‘缺’这个字出现在追光者的世界里,南家的传说就开始了。 每一代,南家都会出现一个强者,一个可以单枪匹马猎杀德普拉州长的强者,无论有多少人保护,无论藏在什么地方,只要南家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州长虽然不是德普拉最有权势的存在,可也已经是金字塔的顶端了。 据说,凤来栖的哥哥南嘉木,这个南家新一代的领袖,成人礼就是一颗德普拉州长的头颅。 三百年的硕大威名。 三百年无休止的搏杀战斗。 缺。 早就是当之无愧的战组第一,永远的第一,没有人可以踩下去的第一。 在追光者的世界里,南家的神秘能力也一直都是最大的悬案。 夜之庭与凤来栖的对抗,很短暂。很快开始,很快结束,快到宁多鱼根本就不知道夜之庭来过。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窗口的里面,全都集中在昏迷的红豆身上,一眼都不曾离开,一丝心神都不曾转移。 …… …… 青璃的夜卷着冷风将夜之庭带走。 夜之庭看完凤来栖,就要回水鸟湖,因为她在赛场里留了钩子,她要回去看看,鱼饵被谁叼走了。 宁多鱼晕倒之后,他改造的拳套就是夜之庭留下的鱼饵,投石问路,看看能问出点什么。 医院里只剩下一群不相干的追光者,还有,凤来栖、宁多鱼、宁红豆。 凤来栖有伤,伤口还渗着血,宁多鱼也有伤,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眼袋早就黑成了熊猫,像个活死人。当然,伤的最重的肯定是宁红豆,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关键,宁多鱼连自己妹妹怎么伤的都不知道。 凤来栖想去看看宁红豆,但碍于宁多鱼,她过不去。 宁多鱼想知道自己妹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又总担心下一刻红豆就会醒过来,他一眼都不想错开。 手术很漫长,宁多鱼很近视,双眼通红肿胀,再加上医护人员的阻挡,根本看不清里面在操作什么。 焦躁加上疲惫,终于让宁多鱼眼冒金星,然后坚持不住的蹲到了地上。 他需要缓一下。 体力不支了。 凤来栖一直盯着宁多鱼的背影,以为手术有了结果,终于抛开那份尴尬走了过来,然后才知道,只是宁多鱼站不住了。 两个人全都累极了,但都没有困意。 最后竟然各靠一边,一起蹲在了门口。 宁多鱼抽出一支烟点着,一只手拿烟,一只手使劲的抓了抓头发,透过手指的缝隙,冷冰冰的瞪向凤来栖:“你到底是谁?我妹是为你受的伤?” 宁多鱼在电梯门口的位置听到了凤来栖的怒斥,他大概能猜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但需要确认。 宁多鱼没有坐椅子,自觉有错的凤来栖自然也跟着蹲到一旁,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我叫凤来栖,这你应该知道。” 宁多鱼冷笑一声:“我不知道,名字不代表身份。” 凤来栖抬起头,盯着宁多鱼看了三秒钟,似乎是在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然后就说:“你听说过缺吗?” “缺?” 宁多鱼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凤来栖指指自己:“我叫凤来栖,传说中的茜茜公主,说的就是我,当然,也可以说不是我,因为这四个字被抢走了。” 宁多鱼:“……?” 凤来栖:“不相信?觉得很搞笑?茜茜公主不应该是个胖子?” 宁多鱼抽一口烟,点点头。 凤来栖:“果然是以貌取人的世界,但是,不好意思,很抱歉,我哥确实叫南嘉木,我确实就是茜茜公主。只不过,我很胖,我不美,我很能吃。” 宁多鱼耐着性子听完,然后说:“这跟我妹有什么关系?” 凤来栖很忧伤:“这一切汇集在一起,让我的朋友很少,非常少,少到屈指可数。” 说到这里。 凤来栖似乎在数数。 最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好像只交下一个朋友。” 凤来栖说的很认真,宁多鱼能感觉出来,这句话不是在骗人。 …… “给我一支烟。”蹲在宁多鱼旁边,凤来栖朝他伸了伸手,“听说抽烟可以消愁,我想试试。” 宁多鱼眉尖微皱,先是把烟盒递过去,可递到一半又缩回来,只从里面掏出来一根,而且还是最皱的一根,扔了过去。 烟,掉在地上,凤来栖到也没责怪。 人家妹妹为了自己生死未卜,这么一点点的礼貌,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 不动手,已经是这个哥哥最大的温柔。 很生涩的点着火,第一口就把凤来栖呛到了。 咳嗽了两声,凤来栖声音沙哑的说:“我朋友很少,非常少,emmm……其实,只有你妹一个。” 宁多鱼:“哼!” 凤来栖苦笑一声:“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缘分,反正我信。第一次,应该是你跟红豆来青璃的时候,在地轨公车上,我和她打了一架,很酷,但打的不爽。第二次,你跟红豆在研究院门口挡住了我的机甲,我和她又打了一架,很凶,但打的依然不爽。” 指指自己,凤来栖很认真的说:“我生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架,因为我哥是南嘉木,所以我必须不断的练习,练习怎样打架,为了有一天可以战胜我哥。但是在缺,没有人愿意真心跟我打,在学院里更没有人敢跟我打,这很痛苦,并且有时候会被麻痹。以为自己可以打败那些很厉害的追光者,其实,人家只不过是在放水。” “但红豆不一样,你妹不一样,和她打,从来都不会有放水的感觉,而且她真的很能打,天生就是个战士。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在单挑上面跟我不相上下,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笑了笑,凤来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宁多鱼却说:“所以,为了陪练,你来附中找我妹?” “错。” “不是陪练。” “我可从来都没拿红豆当过陪练。”凤来栖很生气的说道。 宁多鱼:“那是什么?消遣?” 凤来栖:“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当红豆是知音,我想,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知音?” “你咋不说是拉拉呢?” 根本不给宁多鱼说话的机会。 凤来栖继续说:“因为有人替我去了研究院,所以我需要离开,左思右想,我就想起了你妹妹,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来了附中。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第一次来附中就参与了一场上百人的群架。” “二VS一百!” “我跟红豆是二,我俩一起干趴了一百号人,是真打,不是表演。” “你妹请我吃了附中的炸酱面,然后让我睡了她宿舍,说来了奇怪,她的宿舍六个床位,竟然只有她一个人住。后来我才知道,其余五个女生不是不想住,是不敢住,害怕惹祸上身,因为想揍红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次跟不认识的女生一起睡觉,那感觉,很刺激,睡的很香……” “操!”宁多鱼吐出嘴里的烟屁股,一把掐住凤来栖肥胖无比的脖子,“王八蛋,你丫对我妹做了什么?” 远处有追光者要过来,直接被凤来栖一眼瞪回去,脖子一扭,脑袋一顶,直接将宁多鱼干倒,凤来栖自己也出了一身虚汗,腰间的伤口似乎还崩口了。 不过。 不要紧。 崩了就崩了吧,反正这点皮肉伤又不会死人:“你是疯狗吗?我能对你妹做什么?我俩掰手腕掰了一百局,又拼俯卧撑拼到累趴下。” 瞧了瞧宁多鱼,凤来栖说:“我一直很好奇,你妹怎么对战斗如此痴迷,对身体的锻炼更是几近疯狂,有时候我都自愧不如。” 对于身份无比尊贵的凤来栖说,她能跟宁红豆住到一起,能跟这个瓜皮道出来的女孩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真的是很疯狂的事情。 “再给我一支烟。”凤来栖抽完一根又朝宁多鱼要。 “不给,自己出去买。”宁多鱼恨恨地说。 “不给我就不说了。”凤来栖从蹲着换成了席地而坐。 “信不信我掐死你。”宁多鱼冷哼一声。 “呵呵。”凤来栖都被逗笑了,“我的人距离咱俩只有不到五十米,冲过来只需要几秒钟,你如果再掐我,我会让他们把你揍个半死。” “你恐怕不知道,我在水鸟湖刚刚一拳锤爆了评测器,你觉得自己的脑袋比金属还硬?能扛住我的一拳?”宁多鱼会怕威胁?不可能的! 凤来栖盯着宁多鱼的眼睛看了十秒钟,然后确认对方没有骗人,只好暗骂一句:“妹妹那么豪爽,当哥的咋这么抠,一支烟都舍不得给。” 宁多鱼眼睛不好使,可耳朵灵着呢:“把我妹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要烟抽,你的脸皮可真厚。” “人不是我打的,我也是受害者。”凤来栖憋着火说,“我跟宁红豆打了好多天,肉搏不相上下,所以我们决定比一比机甲。” “我呸!”宁多鱼指着凤来栖的鼻子说,“我妹会机甲?你怎么不说她会开飞机呢。” 凤来栖用眼神鄙视宁多鱼:“你是红豆的亲哥哥吗?你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追光者,既然是追光者,哪里有不懂机甲的道理。” 说到这里,凤来栖眼眸中多了一丝余悸,声音也低落下来:“我弄到两台机甲,并且成功甩开了家里的安保人员,就在我俩用机甲战的正爽时,突然就来了一群非常古怪的机械兽,足足十七头,每一头的战斗力都堪比机甲,战斗很血腥,红豆就是为了救我才被撕咬成那副模样。” “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