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硕大的龙字
龙吸水爆发出威力,牢固的天王台就跟豆腐一样被切成两半。 牛天王跪在地上还没起身,就感到一股大风袭来,他跪都几乎跪不稳。。 底下众人惊惧地喊了一声“天王”。 牛天王勉强稳住身子茫然抬头,听到有人大喊“天王快跑”。 他惊惧地看到一股黑云席卷到自己面前,随后发现自己身子一轻,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往空中扯,他连忙伸手抱住祭台边上大腿粗的柱子,那柱子却好像草叶子一样,他的手刚抱住,柱子直接跟脆麻花一样断了。 牛天王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了,惊恐之下死死抱着那段圆木头,大喊“救命”。 可风力又大又快,大家就看着牛天王跟片羽毛一样,被风卷着、打着旋往天王台后飘去。 众人只觉做梦一样,偌大的天王台被一劈为二,两半之间隔着一条一人多宽的深沟,而天王台上的东西却纹丝未损,就连旌旗都未倒。 刘大将站的地方,刚好是被一分为二的天王台边缘,他在大风吹来时扶着木头稳住身子,倒是一点儿事没有。起身发现牛天王不见了,他探头顺着那条沟往后看,只看到一堆碎木头,也不知牛天王怎么样了。 “快!快救天王!”刘大将声音都颤抖了,指着天王台中间那条缝隙喊。 “风又回来了!”刘大将话音刚落,就听到底下人又喊,他一转头,感觉自己像被人大力推了一把,直接掉到天王台正中多出来的那条沟里,吧唧掉落地上。 风依然没停,一路往西南角席卷而去。 众人o((⊙﹏⊙))o这特么是开玩笑吗?所谓龙行一条线,自来龙吸水都是一个方向卷着,最后消失于天际,谁见过龙吸水还会调头的? 神奇的是,这次人家龙吸水不仅会调头,经过人群时还会扭扭腰,避开人群从人流缝隙中挤过去。 众人开始还惧怕,后来就哭笑不得,这股自然之力让人惧怕,却又让人觉得无害。大家没惊慌逃窜了,毕竟谁知道这风还会不会调头?认命地站在原地,就看到那股风直接卷到宁泽天这群人边上。 宁泽天被钟豫等人护着站在中间,觉得自己脚下一空,好像地上一个圆盘将他托着飞到空中。 钟豫急的伸手想拉,却还是慢了一步。他想要追圣上,可密密麻麻的人群,要想挤过去谈何容易? 一样是被风卷起,牛天王是狼狈惊悚,宁泽天这儿,却颇有御风而行的仙气。那股风包裹着他往天王台飞去,宁泽天除了衣裳被吹得飘起外,就没其他异样。 宁泽天自己吓傻了,忘了挣扎,巨大的风力让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只能闭上眼。外人看着这位林泽林公子身形笔直,丝毫不乱,不由惊叹一声好胆量。 这股风从众人头顶卷回到天王台,宁泽天被放在刚才牛天王站着读祭文的地方。 宁泽天感觉脚碰到了实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高台上,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思低头去找云晓,看到林晓正仰头看着他。 而高台下的众人瞪大眼,看着他的身后。 “这是……这是真龙天子啊!” “龙神现世啦!” “龙神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喊声传开,看过刚才的异像后,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噗通跪拜了下去。 宁泽天被这声浪吓了一跳,不过他到底是习惯被人跪拜了,习惯地两手平伸喊了一声“平身”。 定王世子宁允之刚才一直很镇定。看着风来来去去,他端坐在观礼位纹丝不动,就连面上神情都没太大变化。直到宁泽天被风力送上天王台,台下人山呼万岁时,他神情一变,若有所思地看向高台下。 若他没听错,最早喊“真龙天子”的,好像是顾明峰身后的人,而最早跪拜山呼的也是顾明峰和洪大将那边。 若他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天女的夫婿林泽了。转瞬之间,牛天王变成了林龙神,这是义军里内讧了? 他来阳城时对这边形势早就打听过,牛天王在义军中威望甚高,众人都相信他是天帝附身。当然后来来了个牛六有天女附身,义军里中下级的将士们接触不到高高在上的天王,对牛六这个天女多有亲近。 加上牛六多次显示神通,义军里传着天女有顺风耳啊、千里眼啊,或者是有上天入地之能,诸如此类。短短几日,牛六这位天女的威望也在不断提高。 宁允之直觉认定这是阴谋,只是想不通这群人是怎么做到的。单靠人力,怎么会有刚才的龙吸水异象?若不是人力,难道……还真是天帝之力? 宁允之所坐的位置,看不到宁泽天,他看着众人不断惊叹,起身走到边上,仰头看向高台。这第一眼就看到宁泽天的身后奇观,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巴州公子,嘴角也忍不住抽了几下。 宁泽天的身后,好像张了一块巨大的幕布,一个硕大的“龙”字,几乎高达天际,好像一面旌旗在昭示身份。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真龙的意思吗? 这手法太拙劣,宁允之直觉认定这是篡位的阴谋,只是想不通这群人是怎么做到的。单靠人力,怎么会有刚才的龙吸水异象?还有这硕大的看着是云朵聚集而成的“龙”字,在风中经久不散,若不是人力,难道……还真是天帝之力? 他想不通,其他人更想不通,可这景象太壮观!义军中大多都是原本的平民百姓,本就信仰鬼神,看到这震撼的场景,哪还会怀疑这是人为? 大家跪拜后看着那龙字在渐渐变淡,又跪下磕头送神。 宁泽天看人都看着自己身后,也转身往后看,看到那个龙字,也是傻眼。再仔细看看,这字迹有点眼熟,怎么觉得有些像自己的笔迹呢? 眼看着周围人一片片跪下,高台下的林晓松口气,脚下一软,差点摔了,索性一屁股坐到红毡布上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