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人的手
韩滢很是懊悔,明明她的师父一再叮嘱她,外出执行宗门任务之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她却没当一回事。 宗门任务是捉拿一名大盗,那名大盗胆大包天,潜入烈焰皇朝的皇宫,盗走了烈焰皇朝的国宝火焰玺。 火焰玺是国之重宝,这东西被盗走,自然要想办法追查回来,而那名大盗能够潜入拥有元婴强者坐镇的烈焰皇朝皇宫,说明本身修为不低,很可能是元婴强者。 坐镇烈焰皇朝皇宫的元婴强者自然不能轻易离开,于是烈焰皇朝派出了不少金丹修士前去追查,可惜,那些金丹修士几乎都被杀了。 人被杀了,但消息却传回了烈焰皇朝皇宫,那名大盗人称许三空,元婴修为的强者,已经离开烈焰皇朝,逃到成周皇朝境内。 这下子烈焰皇朝无奈了,只好向南华教求助。 自己的小弟出事,南华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即派出两位长老连同数位宗门弟子,前往成周皇朝捉拿大盗许三空,而这里面就有韩滢和她的师父。 两位元婴长老,连同数位宗门弟子,这么强大的阵容去抓捕许三空,在韩滢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在南华教众人全力追查之下,许三空的踪迹终于被发现,之后,众人设计埋伏许三空,成功将许三空诛杀,夺回了火焰玺。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却不想在众人快要返回南华教的时候,一个跟许三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冒了出来,韩滢一个不慎,就被那人掳走。 后来韩滢才知道,被杀死的人并不是许三空,而是许三空制造出来的替身。 当初偷走火焰玺,许三空也没想到会引来南华教的大举追杀,后悔了,才会决定使出金蝉脱壳之际。 单单金蝉脱壳之计是不管用的,许三空也知道问题出在火焰玺身上,因此在使用金蝉脱壳之计的同时,他也顺便借此将火焰玺还了回去。 火焰玺得还,但是许三空不甘心,不甘心连日来所作所为都功亏一篑。 他想要报复南华教! 南华教那么多人,又出动了两位元婴强者,打是打不过的,不过想要报复的话也不难。 他早就盯上了韩滢,盯上这个姿色出众又心高气傲的少女,于是就趁着南华教众人没反应过来,趁着韩滢粗心大意之际,迅速出手,没让南华教其他人发现就成功将韩滢掳走。 被许三空掳走之后,韩滢刚开始还会威胁许三空,说什么南华教不会放过许三空,会把她救出去,会对许三空追杀到底。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许三空竟然带着她撤出了成周皇朝,撤往西荒妖域的方向,而她一直期待的来自宗门的救援,也迟迟没有等来。 懊悔与恐惧在她心里面交织着,让她一睹想要自杀,只是内心的软弱又出卖了她,让她实在没有自杀的勇气。 许三空虽然封禁了她的修为,但是并没有侵犯她的身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许三空并不是不想侵犯她,只是不想惹得一身骚,那个混蛋将她掳走的目的,就是要将他贩卖给妖族族人,尔后将她掳走的账也可以算在妖族族人头上,一举两得。 之后,许三空带着她来到啸月城,将她卖给了妖族族人也就是把控着啸月城的狼族族人,这才有了她被抓到城主府的一幕。 之前不知道,现在她才发现,狼族族人买下她,是要在妖神殿的玄鹏妖王寿辰之日,将她献给玄鹏妖王,而许三空之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侵犯她,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妖神殿和南华教一定程度上也是有纷争的,只不过并不像云剑宗和天魔宗之间的纷争那般激烈。 韩滢虽然没见过玄鹏妖王,却也知道玄鹏妖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个南华教弟子被献给玄鹏妖王,下场肯定会很惨。 想到连日来的遭遇,她感到后悔万分,要是当时不那么粗心大意就好了,至少不会让许三空轻易得逞,现在也不会被拐卖到这种地方,不会面临着凄惨的未来。 想着想着,韩滢又冒出了轻生的念头。 就算是死,也不能被献给玄鹏妖王,否则他的下场怕是比死更加惨淡。 当然,她还心存一丝侥幸,至少目前她还没被献给玄鹏妖王,因此现在还不能去死,否则真要有南华教的人来救她,而她又自杀了,那就太不值了。 南华教的人找到啸月城的可能性很低,真要能找到她,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找来,而应该早就找到她了,然而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她也不会就此放弃。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胆量轻生,自杀,那是万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负责看守的妖族族人来回走动着,防守很是严密,一双双眼睛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目光所过之处,一切异常都很难不被发现。 韩滢正懊悔着,忽地就见一只手从虚空之中伸了出来,接着就听“啊”的一声惊呼,与她相隔不远的一名女子竟被拖拽着消失不见。 “吵什么吵?” 在外面看守着的妖族族人怒斥一声,只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刚才发出声音的那名女子竟然不见了。 “人呢?!” 那妖族族人当即便是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发现那人果真不见了,突然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原本就没那个人似的。 身旁不少妖族族人也都惊讶不已,连忙数了数,确实是少了一个人。 入内查看,确实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会消失,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边的那个人呢?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进入关押所的那名妖族族人环顾一圈,冷冷地问道。 韩滢看到了,不过并没有回答,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那是一只偷人的手,仿佛偷的并不是人,而是被豢养在牲畜窝里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