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八方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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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是湖,有人的地方都是江湖。 世间不乏好事者,尤其不乏那些嫉妒发狂的好事者。 王通一宴后,陈锐杀胡一言如暴风袭雨,再加之那些青年俊彦见他如此亵渎仙子,发狂的嫉妒更是推波助澜,一夜之间,南方尽听求战言,然后又迅疾的速度朝中原各地扩撒。 南方本就暗流涌动,扩撒的消息更如朝湖面丢了一块沸石,波澜骤起,汹涌澎湃。 而且因为陈锐河|北军阀的敏感身份更是牵动天下心思。 还如此年轻,弱冠之龄,与那些四大豪阀,魔门,道门,佛教等传人年龄相当。 可是在那些传人在这一位的成就面前,皆是黯淡无光。 犹如萤火与皓月相比,微不足道。 论武功,据传与中原第一大宗师宁道奇不胜不负,虽未得到双方承认,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加之先有重伤杜伏威,后一刀斩杀江湖锋芒正盛的跋锋寒,然后扬言势杀宗师飞鹰曲傲,这无一不证明其武功非凡。 论势力,更无需多言,河|北军割据北方,纵然与瓦岗相比也不遑多让,与四大豪阀相比同样不差,甚至明面上的实力还要远胜之。 陈锐坐拥河|北创业,那些各大豪阀子弟,各方教派传人还在承受祖辈余荫,殊为高下,一目了然。 当然极少人知道陈锐也是靠着幽州才能快速崛起。 可就在陈锐力压下各派各教传人,盛名威震南方之时,一封战书传到了陈锐的耳中。 九江铁骑会帮主任少名向江湖放出豪言:“任某携千骑精兵而守九江,大好头颅,谁可取之!” 毫无疑问,这是挑衅,也是一封战书! 潜台词就是:“我任少名领一千铁骑精兵,在九江等着你秦川,你秦川不是想杀我?我头颅就在这里,你敢来吗?” 陈锐从来不介意满足一个人想死的欲望。 可在江湖人眼中,人力皆有穷尽之时。纵使宁道奇面对一千骑兵也不敢直撄锋芒,何况不言任少名武功高强,他的铁骑会骑兵可是北方铁勒精兵,在南方军卒近乎无人能敌。 即便是杜伏威也在铁骑会手中吃过大亏,任少名能在天刀宋缺手中逃脱,铁骑精兵功不可没。 陈锐孤身一人,如何能敌? 一时间,陈锐不敌风言甚嚣尘上,传的沸沸扬扬。 可就在这种时候,不知犄角旮旯里传出的言语,也不知是不是这位秦川北地大军阀所说:“十日内,九江再无铁骑会!” 举世哗然! 江湖中群情激论,无数势力的暗线探子纷纷涌入铁骑会所在的九江;魔门,道教,佛教。四大豪阀。各方军阀,纷纷侧目。 陈锐自然没有说过什么十日再无铁骑会的话。 至于为何会传出有人假借他口说出这种话来,无非是看他出糗,或是想试探他。 至于又是什么传出来的,可能是任少名自己,也可能其他势力,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自与石青璇一别后,他便来到了竟陵。 除了绘画地形军事堪舆,当然还是为了独霸山庄的一位人才。 虚行之。 大唐中,这位虽武功二流,但精于谋略,可谓是军师的上佳人选,且在治政方面也有建树,是陈锐所需人才。 若是不出意外,这位还在独霸山庄内办事情。 以陈锐的条件和独霸山庄的条件可谓天差地别,招揽一位寒士,轻而易举。 若不同意,那便打杀,陈锐并无多少闲情和对李靖般再来次定君拜臣。 说来谋略治政方面,真实历史上也有不少人才。 房谋杜断,明镜魏征。 房玄龄,杜如晦,就陈锐情报而知现今还是隋朝官吏,不过两者世家子弟,隋朝未亡,轻易难以招揽。 魏征不一样。 此人现今在瓦岗李密手下,不过不受重用,终日郁郁寡欢。 历史上其先投李密,再投李唐,再投窦建德,再投李建成,最后玄武门再投李世民,五次更主,可谓刚正不阿魏征。 当然这也体现了魏征的才华,若无才华机变,早就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也不会在李世民的手下善终晚年,虽然死后墓碑被李世民推到。 若无意外,幽州暗子接洽,魏征必会来投。 陈锐一人行至竟陵山林之中,目及四野,手中炭笔飞快描画。 溪水潺潺,日光下,金色流波盈盈荡漾,熠熠生辉。 陈锐伫立溪水旁,认真描绘,却从后方听闻刀兵厮杀连连,哀嚎惨叫不绝。 林外地平远处,是一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拚杀。 陈锐有些好奇,走进前去。 愈接近时,喊杀声更是嘈杂,已可清楚见到两帮人马正交手拼杀,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他已然看清楚山林两拨人马,一方穿着胡服,另一方则穿着身着黑色劲装,泾渭分明,都围绕着周边数十辆马车与高台激烈相杀。 两方人马已有数百之人,喊杀声冲天,面目狰狞,刀光闪闪瞬息之间便要人性命。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可怖。 在数十辆马车中心的高台上厮杀更是激烈,恨不得将脑浆都打出来。 而高台上则被反手绑在台上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着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 心中略有些猜测,缓缓上前却有几位凶神恶煞胡人挥刀劈来。 陈锐淡定地手持画笔,目光一凝,平地生出罡风将上前扑杀而来的胡人撕成血雨。 双方人马被这一般手段惊到,畏惧而不敢上前,一位首领样子的胡人命令十几位手下挥刀砍来。 陈锐依然未曾出手,只是周身刀剑组成的霸烈罡气向四野平推出去。 “嘭嘭....” 依次爆响,无论是胡人亦或是黑衣劲装人都被这股霸烈罡气给轰飞出去,再也未醒来。 双方人马罢手,对视一眼,难掩其中错愕。 陈锐淡淡的上前,每一步都都有数人或数十人轰飞出去。 但是即便是这样,双方人马首领依然咬紧牙关,凝视高台上的少女,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看样子要人不要命。 “锵!“ 胡人首领猛然暴喝,手中长刀黄芒暴涨,重踏一步,凌空一刀劈来。 “嘭!” 陈锐凝视空中袭杀而来的人影,应声爆响,化作一团血雾。 黑衣劲装首领这才反应后悔起来,飞身后退,却怎么也难以迈出一步便轰然倒下。 两方人马见各自首领皆死,立刻作鸟兽散。 “救我。” 高台上的少女声音十分动听,犹如风动玉碎的清冽,但隐隐却有一股极致诱惑隐藏其中。 山林间清风吹来,撩开少女的秀发。 黄衣少女年龄十七八岁,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足以引得任何男人的幻想。 她整个人就是从灵气中浸染出来得到一样,集天地灵秀一身。 这是一个体态轻盈宛若精灵的少女。 这是一个睫毛弯弯惹人怜爱的少女。 一个打着赤足,睫毛上挂着泪水的少女,足以引起任何人心中占有欲望。 陈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