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见面
周稚京的紧张和压力,不是来源于陈老太,而是陈宗辞。 与陈靖善结婚这件事,让她觉得很恍惚,且不真实。 可当她步入陈家宅老时,突然就意识到,真的走到这一步。 陈家老宅位于和郡。 有两个东林庄那么大,真正的高门大户。 过了门庭,老管家出来接人。 陈靖善:“你先跟着老管家过去,我一会过来。” 周稚京没多问他要去做什么,老老实实跟着老管家走。 这里的结构,跟东林庄类似,但这里的构造比那边要更精致复杂一些。 老管家带着她去了老太太的别院。 “您在这边等一会,老太太礼佛完就会过来。” “好。” 老管家见她手里的东西,主动上前接过,仔细的摆放好。 周稚京环顾一圈,小心翼翼的搬出椅子坐下来。这别院是个四进院的结构,后面还有单独的起居室,两边有书房,厨房等。 周稚京现在待的,应该算是会客厅吧。 她见过的有钱人不少,但像陈家这样的宅子,是头一回见。 刚一路过来,她恍惚以为,自己进的是哪里的旅游景点。 环境是真的清幽,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香,幸好这院子里没有花。 周稚京这样想的时候,旁边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声。 周稚京吓得,瞬间站了起来。 屏风是红木材质,镂空的浮雕,隐隐绰绰能看到后面有人影晃动。 片刻,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陈宗辞从屏风后出来时,周稚京下意识的往后走了一步。 他头发有点乱,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衣服下摆扯出来,褶皱的痕迹很深,纽扣松开了一半。 他没看她,自顾走到桌边,随意的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来喝,喉咙干的厉害。 周稚京已经挪到门边,她心思全在陈宗辞身上,一下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再往后的时候,脚没抬起来,一个没稳住,摔了个屁股蹲。 “啊!” 摔的四仰八叉,难看的很。 这一下摔的不轻,她疼的五官都皱起来。 陈宗辞随意的将茶盏放在,侧过身,一只手抵在桌上,恹恹的看着她。 高高在上。 他还没说话,周稚京已经吓坏了,一时都忘了站起来。 陈宗辞一早回来的,在e国这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睡好。 他一下飞机,老太太的司机就在机场候着了。 前后加起来,他也就睡了两个小时。 管家把人带进来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只是不乐意起来。 他躺在老太太的藤椅上,弓着身子,透过那一道屏风看人。 周稚京今天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位温良的淑女。 即便周遭没有人,她依然笔挺的坐着,格外的规矩守礼。 陈宗辞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臂都麻木了,但他仍然不动,目光也没有转开。 一直到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出生。 陈宗辞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眼旁边的挂钟,说:“你打算在地上坐半小时?” 周稚京是疼的暂时动不了,这会疼痛缓过来一点,她才扶着门框站起来,人站在门槛外面,没打算在进去。 两人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她脖子上玫瑰金的项链歪了,花型的小吊坠卡在锁骨上。 “陪小叔来见奶奶?”他发问。 声音沙沙的,能听出来,是刚睡醒的音色。 周稚京心脏紧缩成一团,呼吸都沉重了一份,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口红也只涂了与唇色贴近的色系。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后,又拿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半小时好像是不够。” 他像是自语。 但周稚京却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他凌厉的目光看向她的瞬间,周稚京下意识的扭身往外走,脚步很快。 可等她走出别院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要往回的时候,来不及了。 陈宗辞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下一秒就将她拦腰抱起,挣扎间,人就被抱进了旁边的墙根里。 周稚京猛烈挣扎,脸都憋红了。 陈宗辞冷眼看着,提醒说:“头发乱了。” 她用膝盖去顶他的腿,“放开我!” “周稚京,你是真的没有羞耻心。” “你到底凭什么管我?” “你说呢?” 周稚京咬着唇,与他僵持片刻。 耳边传来脚步声。 周稚京下意识的躲避,但这边其实不容易被发现,也不会有人刻意走过来。 来人进了别院。 过了一会,周稚京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铃声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来电是陈靖善。 刚刚的脚步声,也属于陈靖善。 她捏紧手机,最后还是接起电话。 “喂。” 陈靖善:“你人呢?” 周围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音。 周稚京闭着眼睛说:“我在参观花园,马上就回来。” 陈靖善沉吟数秒,说:“京京,不要有负担。老太太对我的结婚对象没有太大的要求。” 这句话,他一直到现在才讲出口。 周稚京多少知道,他大概是在照顾她的自尊心。 陈靖善言语温和,“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太大的负担。” 这一刻,周稚京心里无端便有了一股力量,说:“我没有生气,我……唔……” 她的嘴唇被顷刻间封住,陈宗辞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颚骨,很痛,但她偏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陈宗辞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和抵抗,在她舌头上用力咬了一口。 周稚京瞬间尝到了血腥味。 陈宗辞并未纠缠,他松开手,冷眸扫过她的脸,转身就走。 可他留下的疼痛,让周稚京半天都缓不过来。 说话都不利索。 陈靖善:“喂?京京?” 陈靖善急匆匆的往外走。 在门口,遇上陈宗辞。 “宗辞,你回来了。” 电话里,周稚京听到陈宗辞嗯了一声,旁的没有多言。 周稚京站在原地没动,说:“刚不小心踩空,还咬到舌头了。我这就回来了,你在那边等我。” 陈靖善:“那好。” 周稚京在外面待了十分钟,整理了一下头发,才重新进去。 她舌头上的疼痛尚未减轻,而始作俑者神色淡然,悠然的坐在这里喝茶。 她在陈靖善身侧坐下。 她刚坐下,就听到陈靖善问:“宗辞,你嘴上这里是什么?”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