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旅程ing
清晨，黑犬之时。 一支长长得商队自勇士之城的南镇出发，叼着烟斗的商人海罗德这一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他这支七十人的队伍光是职业者就有十八人之多，一头头健牛拖着货物，货车上面的东西被塞得快要“爆”了，好在被厚实的篷布牢牢覆盖捆绑住。 酒肉女人小队，光之尘，摩罗萨斯，这三支职业冒险者小队承接了这一次的商队护卫任务。 十八名职业者，每多活一个石毅就可以获得一份 20%的经验值，十八名职业冒险者全部存活的话，自己即便不能连升三级也差不多了，收获得职业者等级进度将会是巨大的，但……恐怕并不会这样顺利。 摩罗萨斯小队的首领是一名使用大斧作为武器的强壮光头男，梅隆同石毅介绍过这个人了，但他的名字石毅并没有记住，只知道武技风格很凶悍，攻击性很强，是一个明显力量倾向的职业者剑士。 摩罗萨斯小队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目前都还叫不大上名字，但没关系，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会慢慢熟悉，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光之尘小队的首领是一名女性弓箭手，名叫瑞达，石毅能记住她的名字并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长得并不是很漂亮╮(╯▽╰)╭而是因为这个女人非常强势，她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让石毅回想起地球时代网络小说中描写的丛林亚马逊：女性，强悍，狂野！ 光之尘小队五个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另外海罗德的商队护卫里面还有一名散人职业者，此时此刻他策马跟在石毅身边，正在套着近乎。 “骗子”夏尔-布雷夫，他称自己是一名弓箭手，但使用的武器却是弩，说自己才二十岁出头，但石毅感觉他至少已经三十多了，然而职业者魔力等级却很低。 梅隆自己是因为受了重伤，因此损失了几年光阴，现在还在三十级以下的职业者圈子里晃荡，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身旁这个夏尔三十多了，还在晃低级职业者圈子，这只能说明四个字：“混吃等死”。 夏尔-布雷夫脸上有胡须，骑在马背上晃晃当当显得非常娴熟，他目光明亮并且很健谈，但从南镇出发开始一路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始终是哪家酒馆的小姑娘最为水灵鲜嫩，哪家酒馆里的酒最好喝，老板娘莉雅的腰条与身段等等……反正石毅一点有价值的经验之谈，都没能得到。 无论在哪个世界，总会有人只愿意享受福利却并不愿意为此付出努力，夏尔-布雷夫似乎就是这种人的典型，他为安全混迹于各城之间的低级职业者圈子，拖到年纪大了就找个地方成为小领主，如果能够获得“战盟（职业者公会）”认可的话。 石毅无意置评夏尔的生活态度，但终究不怎么欣赏他，可这个自来熟的男人就如同没感受到攀谈者的淡然一样，依然凑到身边喋喋不休。 奇迹世界，虽然是魔物占据着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之九十五的生存空间，但越接文明聚居点的地方，力量辐射之下魔物势力也就越弱。 因此在从勇士之城南镇走出的前两天中，是平安无事的。 即便有魔物出没它们也根本就不敢靠近这支庞大的商队，相当一部分魔物是有智慧的，它们很清楚自己能不能吃得下，虽然，那仅仅只是猎杀的智慧。 夜晚，篝火燃烧。 众人围坐在橘红色火焰的四周分享着热汤，然后看着梅隆、瑞达，以及摩罗萨斯小队的队长光头男他们三个打架。 安全的初期，趁着这个时段一定要分出一个临时头领出来，蛇无头不行，而令出多门是兵家大忌，这一点不仅是在华夏，在奇迹世界也是一样。 梅隆是一个颇为骄傲的人，他这么大岁数还在混低级职业者圈子，已经是满心的委屈了，又如何肯再被这群小辈领导，因此他直接提出瑞达与光头男一起上，如果自己输了就直接退出这次角逐。 角逐争斗的圈子里，剑风呼啸。 梅隆与摩罗萨斯队的光头男都赤着上身，正在使用木剑决斗，相对远处的瑞达则不允许离开火光笼罩的范围，不然作为弓箭手瑞达到处跑这仗就没法打了，未来魔物来冲击商队的时候，也不可能由着你弓箭手放风筝。 石毅一边看着他们三个决斗，一边喝着陶碗当中鲜美的热汤，锅里煮了一只羊，作为职业者当然是被分到满满得肉与汤的，普通人则就着汤嚼着饼，倒是没人觉得不公平，所有人都习惯了，尤其是亲眼看到职业者那远远超出于寻常人类的力量后。 “石毅，你看谁会赢？” “队长吧，队长有多努力你我都很清楚，尤其是这段时间等级已有提升，再有过去的眼光看队长，一定会吃亏的。” “你也是这么觉得啊，本来还想和你赌一把的。”胖胖的穆萨德从自己的碗里挑出带着肉的骨头喂给石毅身边的小幼龙，被其很迅速得“咔嚓咔嚓”咬碎吞咽掉了。 此时此刻，决斗场中的形势虽然是二打一，但光头男罗卡摩（穆萨德说的）他实际上并不惯于使用木剑，但木斧又没有谁随身带着，因此他使用自己并不怎么熟悉的木剑木盾很快就被双手剑精通的梅隆给压制住了，这个过程中光之尘的队长瑞达虽然可以快箭速射梅隆，但箭上是没有尖头的，毕竟身上的祝福防护力场因为这种事被打爆了，会很尴尬。 不仅仅是武技更加高明，梅隆的头脑也更加清醒，他在战斗的同时会不时切换角度以罗卡摩的身躯作为阻挡掩护，而罗卡摩则并没有这个意识，他挥舞着盾剑始终在硬打硬冲，当看到梅隆退步时就会非常亢奋，根本就没能给瑞达制造出较好的射击环境。 像这种决斗不仅仅是看热闹而已，也能看出平常战斗中的很多东西，比如说摩罗萨斯小队是弓箭手配合剑士，而光之尘则刚好反过来。 因此罗卡摩与瑞达的联手两人都觉得非常不适应，这却是陷入梅隆算计的陷阱当中了，他们两人联手战斗的战力叠加，并没有达到1 1＝2的程度。 双手抡剑，数剑放翻武技不如自己，使用的也不是熟练兵器的罗卡摩，然后梅隆捡起刚刚罗卡摩的木盾向着瑞达冲去。 当到梅隆冲到近身时他直接把手中盾挥掷向瑞达，在女弓箭手敏捷得闪避开前，梅隆就已经双手握剑向女弓箭手的闪避落点砍去，当木剑悬于瑞达的额前时，也由不得这骄傲的女人不服不认了。 二打一都打输了，无论怎么样，夫复何言？ （因为是二打一，罗卡摩无法使用自己擅用的大斧，瑞达被限制了躲避范围，结果在战斗中罗卡摩遮挡了瑞达的射击视野，恐怕这个光头男同时还在恼怒瑞达的攻击频率实在太低………如果是单挑的话，这两个人恐怕都不会输得这样快这样惨。）那一晚过去，梅隆在成为队伍的首领之后，为示公允让石毅去商队前面听从瑞达的临时指挥。 让哈鲁与穆萨德在后面听从罗卡摩的临时指挥，梅隆自己则带着班纳尔与另外小队的四名成员守在商队的中阵处。 哈鲁与穆萨德这两人的派遣，可能的确是有安抚罗卡摩情绪的意思，然而石毅被派往前阵却是恰应其时。 十几级的职业者可能不大在意杀不杀戮原野上的幼龙、魔化蜘蛛、黑暗堕落者这些低级的魔物了，但石毅现在却才五级，他却是正是需要这些魔力填充自身职业者等级的时候。 后阵的职能是防护断后，中阵的职能是镇压支援，那么前阵的职能就是探索、杀戮、清除。 每一日石毅都策骑而行，早出晚归得杀戮着荒原上的魔物，有些战斗是必要的，有一些战斗甚至是不必要的，然而无论战斗与杀戮是否必要，石毅都很珍惜着这段时间，在踏入绝望之原那“新人职业者噩梦”前，自身能够强大一分就是一分。 …………………… “汪汪汪汪汪！” 一头凶恶的幼龙猛地扑上来，仓促之间石毅感知到这攻击，却也不及反应，但他不及反应，苦修锻炼出来的自我防御本能却可以：左手肘绑着的盾牌，第一时间防挡在自身胸腹处。 “砰。” 圆盾一沉，下一刻，石毅的意识跟上，他猛地一发力将那头冲着自己近距离吡牙的魔物给硬生倒推开去。 武术为什么会有套路：因为战斗过程中随机应变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反应速度都跟不上，也来不及。 武术套路的意义就在于，尽可能缩短应战反应时间，当进攻、防御、躲避，都是尽可能完美的套路之时，这个人就可以称之为武人了，一般普通人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是对手。当然，拿刀追砍人家徒手，这种情况不算。 树下，石毅一个人被数头幼龙包围在中间，倒并不是陷入伏击，如果真的想的话，自己完全可以花时间一点点得磨死掉这规模并不大的幼龙群，但石毅最后选择持着斧盾正面杀上去。 虽然会被围攻，虽然会被咬，虽然会流血受伤。但有过一次被围攻的真实经历，胜过自己一个人琢磨模拟个三五百次。 双方在等级上相差仿佛，但职业者如果与魔物等级相近的话，通常都是职业者碾压斩杀的，更何况石毅还是同级职业者里精英中的精英，唯一的问题是幼龙的数量比较多，石毅竭力保持着心灵的镇静与呼吸的节奏，不时团身翻滚着，不让太多幼龙同时扑咬上来。 原本修补过后整洁干净的皮甲，现在又布满了尘土与血腥，有石毅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那些幼龙的，原本这个群落二十多头的幼龙现在已只剩下十一二头，半数多一点，如果来的职业者比较多这群幼龙早就跑掉了，但因为真正战斗的始终就只有石毅一个，因此四周这些被大量杀掉同族的猛兽们却是红着眼睛不肯退却。 石毅的肩膀上也被狠咬了一口，因为皮甲 1的防护与神殿祝福防护力场的效果，入肉并不深，但人类的血腥气扩散出来了，让四周的幼龙们更加极度贪婪得不肯退却了。 小幼龙石狗剩很鸡贼得爬到旁边一棵树上，大眼睛圆瞪很担心得看着自己的主人，它会不时发出咆哮声，震慑之吼一旦生效，下面那群幼龙大部分都会陷入群体眩晕状态，每当这个时候石毅都会双手持手斧猛斩几记，砍杀几头幼龙，但石毅告诫过石狗剩不允它一直吼，石狗剩的咆哮也不会一直起效，因此到目前为止小幼龙的吼声仅仅只是偶尔起到辅助作用。 更多的情况还是石毅与幼龙群的厮杀，换伤，彼此搏击，一种极原始极血腥的战斗模式。 当然，绕树而击这种地形上利用还是允许的，一路冲杀过来，石毅估算出自己大概三斧可以砍死一头幼龙，若是双手持斧不顾防御的话，两斧甚至有的时候一斧就可以砍死一头幼龙。 混战中的节奏感很难找好……但不好找也要适应，也要寻找，作为职业者是不可能要求魔物一直和你单挑。 石毅一个团身斜扑，刚好就避开两头幼龙的前后夹击，近距离有一头幼龙冲着脸张着嘴咬过来，石毅左盾横扇撞开对方的脸，然后右手斧顺势砍杀，一斧，两斧，追砍，第三斧！ 鲜血迸溅，那头幼龙哀鸣着躺倒在地上，殷红迅速得扩散开。 （哈哈，若是在21世纪的地球，不知道有多少爱狗人士要跟我玩命呢。咬人的狗……就得死！）步伐挪移，因为长时间战斗气息略有些调理不顺，石毅把背靠在大树上，这样至少就少一面受攻击角度，铁盾横舞，不时反打，对付这些幼龙用不大到圣盾防御术，只要成功防住了也就无伤了。 石毅现在的体魄素质基础，已经是活力四十余点了，气血雄浑肺腑强大，他背倚大树稍稍防御喘息片刻，气息就理顺过来，随着时间稍稍向后推移，骤然间石毅双手持握短斧开始扑杀冲锋。 这一刻幼龙已经不足十头，汪汪狂吠着疯狂扑上来，但却几乎全部都被石毅体能爆发下舞出的雪亮斧光冲击撞飞，脚下猛踏借力，体内气血涌动，周身筋骨膨胀，这一刻石毅双手抡斧如幕如轮，伴随着血肉横飞剩下的几头幼龙几乎在这一波中被尽数砍杀倒地，即便是有剩口气没死的，也尽被石毅猛烈踩踏死了。 “呜呜……” 残余的一两头受伤幼龙见到这一幕终于恐惧了，它们呜呜哀鸣着向远方奔逃而去，石毅猛地一掷手中斧头，雪亮的手斧呼得一下抡过去，将其中一头砍倒，眼看最后一头幼龙就要逃掉时，自天而降一头黑色影子，直接将那头本已受伤的幼龙扑倒，然后一口撕咬在它喉咙上。 小幼龙与那头成年的受伤幼龙僵持片刻，那最后一头残余的幼龙就被从树上跃下的小幼龙直接咬杀掉了。 “干得漂亮，真是乖孩子，晚上奖励你猪后腿吃。”完成格杀的小幼龙带着一嘴血跑回来，石毅蹲下轻轻拍着它的头颈表示鼓励。狗本来就是被驯养退化的狼，狗和狼之间连生殖隔离都没有，但愿意保护主人，愿意为主人与狼相斗的就是狗，反过来咬人的则可以视为狼，杀之宜速。 虽然还有相当的体能与战力残余，但望了望天色发觉已经晚了，在捡起血泊中的几枚金币后，石毅曲指于唇猛地吹了声哨子。 在一声颇为尖利的哨声后，不远处的一匹马踢踏踢踏得奔跑过来，石毅翻身骑上后往商队的方向赶过去，石狗剩则在一旁奔跑跟随。 当石毅策骑返回到商队之时，商队已经开始扎营了，他直接返回队伍中央，四周的商队人员注视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尘土与鲜血，恭敬得施礼。 光之尘小队中一名灰褐色长发的皮甲女孩看到石毅返回，她眼睛一亮，迅速从火堆挂着的铁锅里盛了一碗热汤，然后在石毅拴好马走向篝火时微笑着递送了过去。 “又找到目标了，不需要每天都这么拼命吧？” “它可以帮到忙，因此每天都能有点收获。”面对着眼前这位名叫芬妮的女孩，石毅轻踢了踢身旁的石狗剩，解释道，同时他接过对方手中的陶碗。 前队本来就有清除、杀戮魔物的职能，这甚至是职业者的立身基础，因此石毅哪怕跑得稍远一点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奇迹世界的人尤其是普通人，没有不痛恨魔物的。 反倒是职业者，其中有一部分会在力量崇拜中迷失，绝大多数也因为杀戮太多魔物而把这当成是一件单纯的工作，因此前队当中少有像石毅这样每天都完成一定量战斗与杀戮的，即便察觉，一箭驱散的选择也远远多过冲过去赶尽杀绝。 “石毅，你身上的皮甲很肮了，穿着会不舒服吧？晚上脱下来我帮你清理一下吧。”注视石毅一会，灰褐色长发的皮甲女孩突然笑着这样言道一句。 这句话的意味指向，就已经非常得清晰明确了，无缘无故的人家为什么不帮别人就愿意帮你清理衣甲？ “呃……芬妮，我在南镇有喜欢的人了。”喝了一口汤，然后石毅侧侧头这样言道，他注视着夜幕中芬妮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并不想太过于生硬。 “……石毅，你清醒一些好不好，你这么努力，未来是想冲击圣化吧？” “你想没想过，你一旦完成转化，你就变成像仙踪林精灵那样的长生种了，活上几百岁甚至上千岁对你来说是很正常的。职业者同普通人之间的爱情，对于双方来说都很不负责任。”被倾慕的人这样明确的拒绝，对于女孩来说无疑是不快的，芬妮倒也谈不上多么喜欢石毅，只是相对哈鲁、穆萨德，相对摩罗萨斯小队那些男女关系混乱的，比较自律的女性职业者自然会喜欢像梅隆、像石毅、像班纳尔这样也比较自律努力的。 只是芬妮没想到自己刚刚稍热情一些，刚刚表达出一些好感，石毅这边就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了，尤其还是因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有些恨恨得这样言说一句，然后芬妮转身离开了。 后面，石毅轻轻吐出一口气，反而觉得轻松许多。 “哎呀呀。石毅，你今天拒绝了芬妮，可就要小心了，芬妮、瑞达、艾莉森，光之尘三姐妹，小心她们在战场上射你冷箭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胡子拉茬、邋里邋遢得夏尔端着一个碗从阴影当中走出来，他一脸揶揄调笑得这样言说道。 “不至于吧，就因为我明确拒绝了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要在背后放我冷箭？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了。” “哈哈，石毅，你刚刚成为职业者没有几年，然后加入的也是像酒小队这样的，风气比较好的队伍，因此你不清楚，真正的高级职业者畏惧的往往不是魔物，他们有时候更怕自己的同行。”夏尔-布雷夫一边喝着汤，一边这样慢悠悠意有所指得言说道。 “……说得你好像是高级职业者一样，夜深了，我去休息了。”就着那碗汤吃了储物空间里的两根肉肠与一大块山羊奶酪，然后石毅挥一挥手，不再理夏尔，前往睡觉的帐篷。 守夜、守营，由两名职业者警戒，其它都由商队成员来担任了，反正魔物又不会有特种袭击、战术斩首的意识。 ……………………… 随着商队的前行，渐渐得石毅就不能骑着马到处去游猎魔物了，猎犬怪、骷髅人、成群的黑暗堕落者，当它们的数量多到一定程度时，甚至敢于直接冲击商队。 为防止这种事情反复发生，前队的任务渐渐重了起来，小股的魔物能吃下就直接吃下，稍大股的魔物则返回报告给梅隆，由梅隆来判断到底是合力将之屠灭，还是商队避开它们。 越是远离人类聚居点勇士之城，魔物的汇聚量就越大，渐渐得就超出了石毅可以独立游猎的范畴，当然，若是升到十级以上的话，至少这片范围就可以独立游猎了。 一路的前行，大多数时候梅隆的判断都是很准确的，海罗德也是常走这条商路且人老成精的角色，他在许多时候提供的意见也非常具有参考价值，但一路平平安安，完全避开战斗。这种事情在奇迹世界，其几率低得就如同买中彩票头奖一样。 一场意料之外的厮杀，终于还是在猝不及防间到来了。 近身冲锋的是猎犬怪与牛怪，但远处却还有着黑暗堕落者的小火球远程投掷砸来。 正常来说牛怪与黑暗堕落者是混不到一块去的，但这一次常识失效了。 “竖盾，挡住，想要活下去就牢牢挡住！” 商队的成员也都有心理准备，他们在海罗德的指挥下从牛车底下取出厚重的木质塔盾，然后围成一个圈。 在这盾墙的中央处则是职业者弓箭手站在牛车货堆高处，四面是职业者剑士辅助防御，摩罗萨斯小队还有一位魔法师，看着他施法，石毅有些明白罗卡摩为什么没有为弓箭手空出箭道的意识了。